梁溪捂住鼻子朝311走去。
槐花很香,甚至能做成鮮花餅。
淡淡的氣味是沁人心鼻,濃郁的氣味則是熏的慌。
“媽的什么人啊,我真的服了。”她手剛放在門把,里面就有人開了門。
郭思筱翻著白眼大聲咒罵。
一開門看見有個穿著藍色方領的女生擋在身前,郭思筱疑惑抬頭,“梁溪你回來了啊?”
“你怎么看著心情不好?”梁溪放下捂住口鼻的手踮著腳尖往里頭望了望,然后給郭思筱讓了個位置。
咦?她的面相怎么……
梁溪眼睛眨了眨,隨即垂下。
“不用看著,我心情就是不好。”郭思筱怨氣積累已深,“你離開了五六天你不知道,傅明月這個神經病天天點香。剛開始就只有她床的范圍有味道,現在……嗬,簡直了,整層樓都是這亂七八糟的味道!”
學弟的香水都掩蓋不了這味道,好煩啊!
“我確實聞到了很濃的槐花味。”梁溪眉頭微皺,“明月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郭思筱給氣笑,“一開始我就說讓她收斂點,每天大半夜被她嚇醒不說,還要聞這氣味,我感覺我快成神經病了!”
不是郭思筱戾氣重,是傅明月簡直有病。
真不知道她怎么會這么沉迷帳內燃香!
“她現在在里面嗎?”梁溪也受不了這濃郁的味道。
她推開門,想與傅明月說道說道。
郭思筱癟嘴更不爽了:“除了晚上回來睡覺,白天連根毛都看不見。”
到底傅明月搞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奇奇怪怪也就算了,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呸,說神龍抬舉她了!
“不在?”梁溪進去。
看來她走的這幾天宿舍發生了大事。
雖然味道很淡,卻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真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郭思筱沒聽懂,她快步走在梁溪旁邊,手指著傅明月的床鋪,“你看,她這神經病還把香爐放床頭,腦子沒點問題壓根就說不過去!”
梁溪目光微閃,伸手把床鋪上,放在枕頭旁邊的香爐拿下放在手里端詳。
香爐很普通,除了整體大致形狀是圓形的外,有個鏤空花紋的小蓋子圖案挺特別。
里面香灰積累的快要漫出,梁溪手捂住蓋子湊近聞了聞,“怎么不是槐花味……”
如果槐花味不是從這里傳出來的,那來源在哪?
畢竟是傅明月的床鋪,屬于她的私人領域,不好仔細翻找。
梁溪放回香爐,把小包從身上拿下掛在衣柜上粘貼的鉤子。
“等明月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們開個宿舍小會議吧?”
“行,那我叫張恬恬回來。”
“恬恬去哪了?”
“她現在在做兼職。”郭思筱低頭給張恬恬發消息。
梁溪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