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眼神還似有若無的在謝茵茵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才繼續說話:“我還有一個弟弟。”
“弟弟?那你就是哥哥咯?”林州越說越興奮,他可真的是對家里長家里短的太感興趣了,“有個弟弟是不是要操心的事情很多啊?我一直想叫我爸媽整個弟弟妹妹的,但他們說養孩子太麻煩了。”
“不多,他五年前死了。”顧知速沒繼續說,“輪到我們班了,茵茵你去上課吧。”
“好,結束了阿速記得給我發個消息啊!”謝茵茵看出顧知速心情不好,也不繼續糾纏。
她現在就想回宿舍好好的睡上一覺,至于上課,逃都逃了再回去干嘛?
林州和其他兩個舍友皆神色莫名看著顧知速。
若非聽他提起,竟不知他還有個弟弟。
仔細想想,逝者已去,生者提起的時候總歸帶著幾分感傷便也釋懷。
梁溪這邊也快拍畢業照了,郭思筱和張恬恬兩人沒有共同話題,倒是看見消失了很久的傅明月之后莫名對視一眼。
她怎么突然出現了?
“明月?”梁溪也發現她了。
傅明月穿著和她們一樣款式的學士服,戴著學士帽的她臉上掛著微笑。
“輪到我們班了嗎?”
“還沒。”郭思筱對傅明月有點心理陰影,盡管梁溪已經解決了,可還是有點疙瘩。
張恬恬不知道這些事,她平常也沒有和傅明月經常接觸。
倒是梁溪,“你這一個月都干嘛去了?”
為什么傅明月會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沒干什么啊,就學了一點東西。”傅明月下意識的挪了幾步,拉開和梁溪的距離。
張恬恬扭頭看著突然和自己并肩站在一起的傅明月很困惑。
她可記得傅明月最討厭她了!
“是嗎?”梁溪不置可否。
眼睛瞥到她手腕上的疤痕,雖然愈合的差不多了,但還是很容易就辨認出來。
罷了,既然是傅明月自己的選擇,那她再插手人家的事情就是多管閑事了。
拍完畢業照晚上還安排了班級聚會。
西施樓顯然成了聚會地點的不二選擇。
正值夏季,走到林蔭小道便能聽到樹上的知了鳴叫個不停。
穿著一襲綴有草莓圖案的白色方領連衣裙的梁溪心里莫名有種悶悶的感覺。
她站在西施樓前沒有著急進去,有股強烈的第六感讓她不要參與今晚的同學聚會。
感覺是一回事,參不參加也是一回事。
更何況她還是班里的組織委員,不參加也說不過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時不時拂面的微風將她的小短發給吹亂,梁溪伸手整理了一下后,這才踏入西施樓。
包間在二樓,巧合的是就是上一回郭思筱學弟請客的那個包間。
里邊的人到的也差不多了,梁溪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并沒有和舍友坐在一塊。
心里七上八下的,她很久很久都沒有這種心煩意亂的感覺了。
單手放在桌上撐著腦袋,梁溪暗自吐納緩解心情。
“梁溪——”
傅明月從門口方向就看見了梁溪,她走過,特地坐在梁溪旁邊的位置。
傅明月:“梁溪,你看著很不舒服啊。”
“舒不舒服你管得著?”梁溪不想和她說話,起身再換一個位置難免會被注意,便放下手將頭偏到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