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觀察到這鬼魂的靈魂狀態很虛弱。
看其雙目下瘀青一片,脖頸處有明顯勒痕,穿著白色短袖的它右手手腕處有劃痕。
在割腕后選擇上吊,這女生死的不簡單啊。
彭沁笑了笑,當她同意自己的請求。
它絮絮叨叨:“姐姐,我是自殺的。三個月前我因為一點事承受不住,自殺在自己的出租屋了。現在我朋友想幫我報仇,姐姐,能幫我勸勸月月嗎?她不是壞人,我不想她因為我的原因而耽誤以后。”
“自殺就罷了,還死在人家出租屋。”
沒了解女生死因前,梁溪對其行徑略微無語。
她死在人出租屋,以后還有人敢租賃嗎?
彭沁尷尬,這位姐姐關注點有點奇怪。
正常情況下不是該詢問自己為什么自殺?要幫助的朋友在哪?如何實施救援嗎?
怎么關注起它自殺的出租屋了?
“姐姐有所不知,我住的出租屋和讓我自殺的人有關,算是間接侵犯我的隱私權。”彭沁高中畢業后就沒有上學。
它知道的不多,但也足夠讓它明白一些事。
“你害過人。”大概是沒親自動手的緣故,這鬼魂身上的氣味不大。
彭沁愣住,這人什么來頭?
“說吧,從你為什么自殺開始說起吧。”
這鬼身上的味道她聞過,在地鐵上的那個紅衣女孩身上出現過和這鬼一模一樣的味道。
兩者之間的關系是什么梁溪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這鬼想要做什么。
附身不附身她看得出來,地鐵上的紅衣女孩行徑沒有怪異之處,鬼味也只有一瞬。
最重要的是,被附身的人腳后跟會踮起。
彭沁心思不壞,“3月13日是我的生日。月月那天很忙,讓我搭地鐵去找她。地鐵人很多人擠人是常態,我也當這是常態,直到下車也沒發現什么不對。”
說到這,彭沁苦笑起來。
越是平常,就越是不平常。
它繼續道:“晚上和月月去天臺拍照,突然的房東給我發來一段視頻。”
“你知道嗎,我房東就是個猥瑣男,他租房子對于租客也有別樣的要求。年輕、漂亮,這就是他的篩選條件。”
“起初我以為是他去檢查房子發現問題給我拍的視頻,點開才知道,這視頻是他在地鐵拍的。”
說到這彭沁諷刺笑出聲:“真的挺好笑的,他怕我在出租屋發現攝像頭,特地跟蹤我,偷拍我。而視頻拍的就是我的裙底。”
“他是個慣犯。”
“我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也不會是最后一個受害者。”
彭沁看向梁溪:“姐姐,你遭受過網絡暴力嗎?”
梁溪不語,眼神定定的看著它。
彭沁也不指望得到回應:“房東說要我陪他,要不然就把我這視頻發出去。也就是這時候我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用女生的隱私去要挾,你說可惡不可惡?我也真沒想到他也是個膽大的,要挾不成就把我的信息還有他偷拍的視頻買到專門三流的網站供人瀏覽。”
彭沁怒極反笑:“第二天,我收到了向我證實的信息。”
一瞬間,手機充斥各種各樣的信息,有求證的、騷擾的、辱罵的……等等,層出不窮。
“我爸媽很快就知道了這事兒,他們說讓我回去,這事過一段時間就會平復下去,讓我回家,趕快回家。”
“我怎么好意思回去,爸媽含辛茹苦把我養大,但我卻做了這么丟人的事情。”
彭沁有愧,愧對父母,愧對親朋好友,愧對愛她的人。
“于是你在房東的出租屋自殺?”后面的事情梁溪大概也能猜到。
“你害的人是你房東嗎?”
“不是。”彭沁搖頭,“我自殺的時候寫了一封信,房東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