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沒在繼續,等委托這位女驅靈師做完這事后,他自會自首。
十三年了,他心里受到的道德上譴責和思想上的愧疚并沒讓他好受。
讓真相大白于天下才是對亡者的解脫。
梁溪隱約覺得事情不僅僅像表面所知道的那樣簡單。
十三年的事情校長可以懺悔無數次,為什么偏偏在現在,也就是十三年后才有要把事情披露出去的趨勢。
其中是否還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梁溪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拿錢辦事,她顧好眼前的任務即可。
但如果她只顧眼前,做個局外人,他人看到她需要幫助的時候是否也會做一個局外人呢?
幫人者人恒幫之。
袖手旁觀不是她的作風。
梁溪朝校長微微點頭:“既然收了你的定金,那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做好的。放心,送人去地府我擅長的很。”
校長不擔心梁溪能力是否能夠圣人,“將她們都送走后我會把剩下的錢打到你的賬戶。”
再然后,該是他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校長再次嘆氣,“事情還是越快越好。”
說完這句話,校長轉身離開。
梁溪眉頭緊蹙,她一定要弄清楚為什么。
還有促使十七名少女自殺的畜牲有沒有得到該有的懲罰。
在兩人離開后,一直蜷縮在紅色的大垃圾桶后的人慢慢走了出來。
陽光透射走廊,以眉心為界限,鄭賢禮的臉一半沐浴在陽光,一半隱藏在黑暗。
他就知道,這個節骨眼突然出現個代課的老師有問題。
果然,這不就被發現了嗎。
“姐姐你放心,你不會白死的。”
-
回到在秦曇市租的位于青都花區的出租屋,梁溪當即拿了套趕緊的睡衣放在浴室,將水放好后,整個人全身心放松躺在浴缸。
不當老師之前壓根就不知道有這么累。
雖說她幾乎都是坐著,但學生過來問問題亦或者是舉手問問題的時候她總不能還是坐在位置上。
學生也是人,要給予想等的尊重。
綿密的白色泡沫飄在浴缸上方,梁溪低著頭給姐姐發消息。
好久不聯系,姐姐那邊也不見發個消息。
受到梁溪消息的時候梁月正喬裝打扮跟在一個寸頭男人身后,男人留著一臉絡腮胡,看著很不好惹的模樣。
【梁溪:姐,我回秦曇市了。你最近生意怎么樣啊?】
梁月皺眉,算算時間小溪都有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沒發過消息,而她也很忙,無暇顧及。
現在亦然。
低頭盯著對話框許久,梁月沒有回復,反而摁滅屏幕,專心盯著眼前的寸頭男人。
這次的任務很重要,不能掉以輕心。
等了十分鐘,還是沒有等到姐姐回復的梁溪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后,將手機放在架子。
手指才觸碰,頭頂上的燈便閃爍起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