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爸爸:“剛剛你們給我打過電話的。我是蘇月鈴的家長。”
攔住正走出來的兩位警察,蘇爸爸詢問后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后,摁住警服上的對講機。
爾后將蘇爸爸和蘇媽媽帶到訊問室。
現場已經勘察完畢,并且有攝像頭照到了跳樓的學生,已證實是自殺。
對于自殺的人來說,他們認為死亡是生命的總結,是對現實的壓力的另外一種解脫。
其實不然,生命的終結并不是死亡,而是思想的透徹。
透過視頻錄像,女警察道:“通常自殺的人在作出自殺決定的時候都是決然的,是不會后悔的。但是這個錄像中,蘇月鈴沒有絲毫后悔,以以往的自殺視頻做分析,再做出決定以及試試過程中部分自殺者跳樓時會抓住墻壁抑或是身旁可以供她求救的物品。而蘇月鈴沒有。”
她看向蘇爸爸和蘇媽媽,“同一時間,現場不止有一位女同學跳樓。”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觀察這對夫妻的表情,除了擔憂就是擔憂,完全看不出有其他表情。
女警察舔了舔略微干澀的嘴唇,“小張,過來做筆錄。”
做完筆錄后已經是深夜一點,蘇爸爸和蘇媽媽坐在車內,因為有些線索,女兒的尸體他們暫時還不能領回去。
“賢禮睡了吧。”
“出門的時候他說會睡覺。”
兩人沒有精力去面對已經發生的一切,身心疲憊。
他們沒有大哭,沒有撕心裂肺。
反倒是平靜,比以前更加平靜。
生者還在,逝者已矣。
作為父母能做的不過是找出女兒自殺的原因。
誰會莫名其妙的了結自己的生命?
不會有人莫名其妙了結生命,定然是遭遇了無法承受的事情才會作出與世長辭的決定。
蘇爸爸將坐在副駕駛的蘇媽媽摟在懷里,輕聲安慰:“我會調查清楚女兒為什么會自殺的,現在還是先回家看看賢禮。”
他們就剩下賢禮一個孩子,絕對不能讓他也出事。
蘇媽媽點頭,雙眼無神目視前方。
蘇爸爸啟動汽車,緩慢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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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說到這沒了后續,梁溪看著在身邊驀然停下腳步的鄭賢禮:“后來呢,你爸爸調查到什么?”
“沒來得及。”鄭賢禮搖頭,“爸媽在回家的路上死了。據調查是轉彎的時候沒控制好,輪胎打滑撞到樹上兩人死了。”
鄭賢禮以為他對于往事能夠淡然處之,但這心里還是悶悶的難以呼吸。
“你知道我為什么能看見姐姐嗎?”
“不奇怪,”梁溪能猜的出大概,“人受到刺激后身體的部分基因也會發生改變。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接受不了父母以及姐姐的死亡,故此得到了后天性陰陽眼吧?”
“你沒猜錯。”鄭賢禮意外又不意外,她既然是校長請來的道士,對于這些東西肯定是十分了解。
“是姐姐告訴我董清束在爸爸的車胎做了手腳,也是因為他,姐姐才會自殺。”鄭賢禮說著忍不住就笑了出聲,“你說他害死了那么多人,難道就不會害怕有一天會遭報應嗎?就算老天不懲罰他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是他讓自己失去雙親和姐姐,成為了孤兒。
他一定要讓他付出應有的報應!
梁溪想安慰卻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只好選擇沉默。
余光看見路邊陸陸續續朝著她們身后的方向開來的警車,梁溪會意。
看來校長那邊不需要自己繼續往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