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如期而至,在燥熱的風吹拂手臂上的皮膚讓人覺得粘膩的厭煩的時候,梁溪兩只手已經搭在了畫廊的圍墻上。
楊霽野遲遲沒有動靜,等梁溪已經翻墻過去的時候,墻的另一面還是沒有什么反應。
站在墻內的梁溪疑惑的看著高高的墻:“你不進去?”
“鈴鈴——”他手晃了晃,被他捏住的鑰匙圈發出撞擊的聲音。
“你怎么有鑰匙?”
聲音不小,梁溪聽得清楚,那就是鑰匙撞擊在一塊的聲音。
“你有鑰匙怎么不告我一聲啊?”
她都翻墻了!
楊霽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喜歡爬墻,所以就沒有告訴你。要不待會兒我把鑰匙給你,你從正門走,我爬墻走,好吧?”
“誰稀罕你的破鑰匙?”她翻了一個白眼,然后走入了畫廊里。
楊霽野緊跟其后。
有了前車之鑒,梁溪捷徑走到走廊的盡頭,停在那幅畫面前:“我知道你還在這里,出來吧,我們聊一聊。”
畫中靈沒有反應,似乎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
楊霽野唇角微勾,嘆了一口長氣后,道:“唉……也不知道1994年的那場大火到底是為什么而發生,又為什么而突然滅掉火?今天突然找到了一本畫冊。還別說,你看這張照片里面的人長的還挺好看。”
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掏出來一本畫冊,梁溪湊近看了一眼,附和他的話:“確實,看著畫像,應該是個絕色的大美人。”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故意瞥了一眼,掛在走廊盡頭的那幅畫,然后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梁溪:“唉,我怎么覺得……這畫冊里的人和這畫像的人長的一模一樣?”
“我也覺得!”楊霽野提高音量,“你看這畫像里的女人正在澆花。臉上還帶著幸福的笑容,但是你之前說掛在這里的這幅畫的女人眼中,飽含悲傷。你說這其中又發生了什么故事嗎?”
梁溪搖頭:“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吧你這畫冊更有趣一點。”
她翻開下一頁,刻意的把畫冊里面的內容正對著掛在墻上的那幅畫。
“話說這本畫冊你是從哪里拿來的呢?”
“還能是哪里哪來的?”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是我吹,只要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她就說為什么他晚自己五六分鐘才從里面走出來,原來是拿了鑰匙,還騙了老先生的畫冊。
“你說那位老先生,還有沒有隱瞞呢?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在這那地方看畫冊挺奇怪的,要不我們還是先走吧?反正這里也沒有什么好待的。”
“有道理,我們走吧。”
兩人離言,我一句的說著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躲在畫里面的女人按耐不住,便從里面走了出來。
女人:“你們不是要找我嗎?我出來了。”
她不是不知道這兩人的意思,無非就是想找她出來聊了聊關于這畫冊的事情。
可惜她記憶有限,能想起來的東西不多。
梁溪裝沒聽見,挽住楊霽野的胳膊加快腳步。
“她叫你們停,為什么不停一下?”
寒露驟然攔住他們的路,手里還拿著一把黑色的扇子。
換人了?梁溪與楊霽野迅速對視了一眼后移開視線。
楊霽野:“你叫我們停下,我們就停下,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
梁溪附和:“對啊,你叫我們停下來,我們就停下來,怎么可能?之前我叫你出來跟我聊一聊的時候,你不也沒出來嗎?”
“那我現在不就出來了嗎?方才是那蠢貨不愿意出來,又不是我,我和她怎能相提并論?”寒露不服氣,她為自己辯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