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笑著輕輕搖頭,起身走到寒露跟前:“不知寒露小姐想要什么樣的畫?”
“我打斷你們,你不生氣嗎?”因看到男人畫的畫太過經驗,下意識就要他幫自己畫畫的寒露并不是不知道他們正在畫畫。
而她打斷了他們,女人居然不生氣,脾氣未免太好了一點。
“為什么要生氣?”慕晚拉起白露的手,帶她去自己方才坐的位置,“有人能夠喜歡智文的畫,我很欣喜。況且,幸得寒露小姐不嫌棄,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那就好,我說你要是生氣的話等他畫完你再畫我也不是不行,既然你讓給了我,那你趕快畫吧!”寒露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慕晚剛剛坐的位置,“把我畫的好看一點啊!”
末了,她想了想,自己本來就漂亮,男人再怎么畫她也是美女,便又補了一句,“畫認真點!”
陳智文無奈,“這位小姐你能不能先讓我將愛妻畫完?晚晚好不容易有時間,你總不能讓我把我的妻子晾在一旁吧?”
“她……”寒露本想說是慕晚自己讓給她的,仔細想想這樣有點不禮貌,悻悻地收回了要說的話,“那你畫完她之后,會給我畫嗎?”
“可以。”妻子都答應了,他不能讓妻子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見陳智文同意,寒露沒繼續糾纏,讓位給慕晚,而陳智文繼續開始沒完成的畫作。
畫一幅畫是需要時間的。
一天沒有畫完,那就兩天。
兩天沒有畫完,那就三天。
直到寒露走前的倒數第二天的時候,陳智文終于完成了給他妻子的畫作。
“不知道寒露小姐想要一副。什么類型的話?”
寒露詫異:“我可以自己挑嗎?”
陳智文微笑:“當然可以,寒露小姐說就是了。”
“那我要……紅的,越紅越好!”寒露生于秋天與冬天交匯處,最是喜歡紅色。
不論是秋天的楓葉紅還是冬天的梅花紅,都是她喜歡的顏色。
“我要在中間。”她伸手指了指中間的位置,“記住,我只要紅色。”
只要紅色?陳智文犯難,“如果只畫紅色的話,會不會太單調?”
“會嗎?”寒露用手撐著下巴仔細想了想,似乎是很單調。
站在一旁的慕晚盯著干凈的畫紙,又看了看托盤里茶杯的月亮倒影,突發奇想,“月朗星稀,漆黑的夜空中月亮最是耀眼。寒露小姐喜歡紅色,不如就以黑色作背景,突出紅色的艷麗?”
“好,那我要黑色。”
陳智文起初不過是想問寒露想要什么風格的畫作,然而她卻提出這么多的觀點。
“我試試。”他是一個畫家,其次才是畫手。
畫一幅畫需要的不僅僅是技巧,還有構思。
她要眼里的紅,也要低調的黑。
兩種顏色混插在一塊,稍有不當整幅畫就會顯得很臟。
故此,陳智文要盡可能的讓兩者交融,和平共處。
經過了兩個半小時的構思,他畫出了大致框架。
大致是腦中有了靈感,他對這副成品也很期待,不眠不休的將其刻畫細致。
寒露對陳智文最后的畫作無比期待,熱切的想要看到最終的成果。
事情的轉變發生在她離開前夕,還差把畫中女子的衣服上成紅色,畫作便可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