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經發現你的事情了,要是你不想灰飛煙滅,就趕快跟我離開。”
寒露敢保證這是有史以來聽到的霜降跟她說過最多的話。
但是此刻也顧不上震驚,而是滿腹疑問。
她看向霜降,問:“發現我什么事情了?我到底違反了什么規定?”
“你知道今天是幾月初幾嗎?”
“不是九月十七嗎?”
慕晚:“九月十九。”
前天她和寒露喝了一點果酒,誰知寒露不勝酒力睡了兩天一夜。
寒露震驚:“不可能,今天是九月十七,怎么可能是九月十九呢!”
表面否認,實則內心慌得一批。
怪不得會看見不屬于這個時間點的霜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也怪不得他說自己違反規定。
怪不得,原來一切都是她記錯了時間!
“轟隆——”
天雷滾滾,寒露抬頭的時候雙腿無力。
她向霜降求助:“救我。”
“來不及了。”霜降嘆息,念她和自己同屬二十四節氣之靈,有心幫她,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陳智文和慕晚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只不過心里隱約感覺天上這雷來的不簡單。
“晚晚?”他摟住慕晚的肩膀,“你在想什么?”
“不知道。”慕晚捂住跳的飛快的心臟,只覺心里悶悶的。
雷聲越發頻繁,寒露咬住牙齒打算奮力一搏:“不就違反約定晚了兩天沒回去,至于要懲罰我嗎!”
而且還是用妖怪渡劫化形的紫色天雷,這對于她們這種天道孕育的靈來說,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
霜降看不下去了。
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后,便離開了這個地方。
眼不見為凈。
話到這里戛然而止。
梁溪問,“后來呢?后來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會躲在這幅畫里?”
“我之前也是疑惑。為什么這么多的人我偏偏只拍了那個畫家的肩膀,偏偏讓他為我畫了一幅畫,偏偏錯過了兩天,偏偏被天道發現,且降下了紫色天雷。”她釋然一笑,“現在我終于明白了,一切都是命運使然。”
寒露把掛在走廊盡頭的那副畫取下來,“可是我一點都不后悔。我挺開心能夠認識他們的。”
那場天雷是對她的天罰。
雷火毀了畫廊,也毀了慕晚。
而她為了讓慕晚能夠繼續活下去,也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用自己的靈來滋養她的軀殼和靈魂,這才讓兩個人成功的寄宿在這幅畫里,且一直活下去。
“可是,你不是二姨太嗎?”
梁溪記得清楚,老者說寒露是二姨太的。
楊霽野:“你還記得他的原話嗎?”
原話?
-應該是寒露吧,要不然就是晚晚。
-我也不清楚她名字,就爺爺病重的時候念叨被我聽見的,但他說的太模糊,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這名字。
是了,二姨太的名字從來都沒有說明是慕晚還是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