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為首的鬼差還是覺得梁溪已經發現了他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拆穿,但還是警惕起來。
話說回來,這珍珠怎么好,像一點效果也沒有,真能隱藏他們的氣息嗎?
季嶼辦公室一個人也沒有,梁溪靠在墻壁,無聊的啃手指。
明盞萱來的時候就是看見靠在墻壁啃手指發呆的梁溪。
把手里的文件放下,她拍了拍梁溪的肩膀:“小溪也在啊?”
“是,我也在。”梁溪站直,沖她微微一笑。
明盞萱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著吧,站著挺累的。”
“謝謝。”梁溪也想坐沙發等他們來的,但怕季嶼糾她毛病,也懶得過去,才靠在墻壁。
明盞萱給她拿了一瓶沒開過的礦泉水:“我以為我是來的最早的一個,沒想到你來的比我還早。”
“習慣了。”梁溪接過她遞來的水,卻沒有扭開,而是放在一旁,大拇指仿佛摩擦瓶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原因,總覺得明盞萱對她的態度有一點點的奇怪。
明盞萱確實是對梁溪有幾分不一樣。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對上梁溪的視線。
明盞萱:“他這次怎么帶你來參加這個談判?”
季嶼沒有明確讓她來幫忙參加這場談判,卻讓梁溪過來,她想不明白是為什么。
畢竟自己才是他從小到大的好朋友。
他沒讓自己這個從小到大的人陪著他一起來與地府談判,而是讓了一個才加入組織沒幾個月的新人陪他一起談判。
季嶼疑心重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明盞萱心里也是明白的。
她自己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別人手里搶到這個活兒,然后梁溪不費吹灰之力,輕而易舉的就站在了他的身邊。
明盞萱有點吃味,憤憤不平。
“啊?”梁溪沒太明白,“來的不僅僅我一個啊。”
她扳著手指一本正經:“霍欣鶴和閔如晟,還有我都在。”
抬頭,梁溪繼續道:“明組長,我知道我實力不高,天賦也不好,完成任務也不完美,但我現在是清潔者,肯定會努力追趕上各位前輩,不會拖組織后退的!”
“是嗎?”明盞萱冷笑,“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小溪,梁溪,我告訴你,我不管你究竟想要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季嶼,只能是我的。”
梁溪懂了,原來明盞萱是這個意思。
她笑的意味深長:“組織長是組織長,我是我,兩條不相交的線除了平行,不會相交。”
“在聊什么?”季嶼從明盞萱接手這次談判事宜的材料的時候就有準備,也沒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從容自若的坐在明盞萱旁邊,“你要是想參加這次活動可以和我申請,和別人要搞得像我欺負你一樣。”
“我怕麻煩你。”明盞萱沖他笑笑,“這次的材料我都審閱過了,地府想要重新和我們協商,無非是想要確認新合同。我想過了,假設他們要新合同,我們也不能讓步太多,你看……”
梁溪坐在沙發,兩只手交疊撐住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明盞萱在季嶼面前表現。
季嶼的年紀大她那么多歲,用腳趾頭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明盞萱也算是草木皆兵了。
在季嶼來后不久,霍欣鶴和閔如晟也準時到達。
地府那邊則是踩點來的。
雙方坐在談判桌,地府派來的鬼差穿著一襲黑衣,頭戴藍絨尖帽,上方用青色的筆水寫了一個大大的“差”字,且用黑色的筆水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