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姨娘這是哪的話!你又沒做錯什么,既是愛女心切,何錯之有!在小佛堂抄幾分佛經靜心就是了。”
谷姨娘還想說些什么,然后葉母背對著葉父,扶著谷姨娘的手微微用力,面露威脅道:“再說了,三哥兒馬上就要成家立業了,你舍不得女兒,難道就能夠舍得兒子了!”
如今三哥兒已經大了,谷姨娘并不怎么擔心,然而在葉父的心中,女兒與兒子是不同的,他點了點頭,贊同的道:“夫人說的沒錯!”
然而谷姨娘仍舊不死心的繼續說道:“但是寒山寺終究不比葉家,如今在祠堂,四小姐就已經被下人多有怠慢!更何況是寒山寺!”
葉父看了看葉母,沒有說什么,而是吩咐小廝道:“你去看看,四丫頭如今怎么樣!”
葉母胸有成竹的淡笑,谷姨娘心里頓時便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但是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如今唯有在這件事情搏一搏。
同時谷姨娘不斷的在心里祈禱,她的女兒被夫人虐待了!
小廝很快就回來,如實稟報道:“四小姐除了在祠堂罰跪外,其它方面與往常并無任何分別。”
“你撒謊!”谷姨娘大聲喊道。
葉父可忍不了,谷姨娘的質疑,他冷聲呵斥道:“閉嘴!”
葉母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無論是對谷姨娘還是對葉父,雖然她想要與葉父算賬,但是如今這么多人,而且谷姨娘也在,她只能先忍下來,轉而說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將谷姨娘扶回去,佛經三日送來一卷便可!”
當外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葉母才嘴唇緊繃的質問葉父道:“你懷疑我?這些年來,我這個嫡母從來都盡心盡力,哪怕不喜谷姨娘,但是三哥兒我虧待了嗎?一個庶子,我都沒有動手,對一個庶女下手,我圖什么呀!”
葉母說到最后甚至都略帶哭腔,葉父自知理虧,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谷姨娘的身上:“我這也是被谷姨娘誤導了!這些年你的辛苦,我當然知道!”
四小姐離開了葉府,前往寒山寺,谷姨娘被困在院子里,連葉父的面都見不到,程姨娘一如既往的如同一個透明人一般,葉母與葉府卻像是再一次回到了新婚燕爾,蜜里調油。
葉嫻按部就班的每日前往學堂上課,女先生對于少了四小姐一個學生,絲毫不在意。
紫鵑的腳也已經養好了,如今更是寸步不離的跟在葉嫻的身邊。
葉嫻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她可以的感覺到,身邊的變化,周圍的丫鬟,除了紫鵑外,對葉嫻更上心了。
不是說紫鵑不上心,而是紫鵑從一開始便將葉嫻放在了心上,如今自是看不出來,前后有什么差別,因著這件事情,紫鵑大丫鬟的地位不可動搖。
對于谷姨娘還有四小姐在意的,也唯有三哥兒了,但是內宅的事情,作為兒子插不進去手,別說他了,連葉父能夠插手的地方也不多,足以見得葉母的手段究竟有多厲害!
葉嫻沒有時間與精力想那么多,原本作為嫡幼女的她,是不需要像姐姐那般成為葉府的門面擔當,但是四小姐的離開,女先生便將心神都放在了六小姐的身上。
從琴棋書畫開始,不要求多么的精通,但是得會聽會看,可惜葉嫻在詩詞歌賦上并沒有多少的天賦,可謂是平平無奇,但是除此之外,只要是女先生教的,葉嫻基本上都學會了。
同時葉嫻還得擠出時間,學習自己所感興趣的東西,天文歷法既是技術宅系統內所包含的,也是她如今能夠放手去做的科目。
天文歷法除了為皇家測算良辰吉日,預測天氣變化,還應用于農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