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太醫看向絲毫沒有慌亂的葉嫻,心里頓時咯噔一下,難不成她還有什么后招不成!
不可能,白字黑字,他親手寫了一遍,而葉嫻所寫的原版,早就已經被太醫收起來了。
不是毀掉,而是收起來,太醫也擔心出什么問題,留下的底稿,便是證據。
路公公從太醫的房間內拿到了所謂的藥材單子,遞給陛下過目,然而這東西,陛下也看不懂,他隨手將東西交給了葉嫻道:“你看看?”
葉嫻接過藥材單子,看也不看,便放到了燭火上烤了烤!
這下連陛下也忍不住開始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葉嫻,而太醫更是火上澆油的說道:“陛下,葉大人是要毀滅證據!”
葉嫻輕哼一聲,白了跪在殿內的太醫一眼道:“陛下,藥材單子上究竟寫了什么,臣不知道,也沒有看,但是這紙不是臣所用的紙,而是太醫所用的紙。”
“你胡說,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一點!”太醫哪怕跪在地上,仍舊又驚又怒的說道。
葉嫻將一張紙放在陛下的面前,拿著另一張紙來到了太醫的面前,指著出現印記的地方,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看到紙上,這兩個字了嗎?”
之上的的確確是隱隱約約有太醫兩個字樣,頓時支撐著太醫的力量,被抽得一干二凈,他直接毫無形象與規矩的跪坐在了殿內。
只不過太醫仍舊不死心的說道:“那又能證明什么呢?”
“能證明的東西不多,但是足以證明這一切不過是太醫的自導自演罷了!”葉嫻一邊說著,一邊將其中一張藥材單子扔在了太醫的身邊。
直到此時此刻,葉嫻才看了看藥材單子上的字跡,她忍不住微微搖頭,上面的字跡,與她親筆所寫的字跡,別無二致,甚至如若沒有紙張上的印記,連葉嫻也認不出來,這字究竟是她本人所寫,還是外人所仿。
將這手用在葉嫻的身上,未免太過大材小用了,若是將其用在通敵叛國,皇位爭奪上,哪怕是陷害,也是陷害一個進去一個。
葉嫻轉而說道:“陛下乾清宮外如何,臣不知道,但是臣曾經作為女書史,正好掌握著筆墨紙硯,所以乾清宮內所有的紙張,臣都做了印記,無論是陛下用的,還是宮人用的,每個人所用的紙張,都有其印記,都能夠查到其來源!”
其實遠沒有葉嫻所說的那般夸張,葉嫻所做過標記的紙張,唯有那么幾份罷了,桂書史一份,太醫一份。
葉嫻毫不留情的貶低太醫道:“所以如今的一切,不過是太醫的自導自演,他在為自己的無能找借口!”
葉嫻話音剛落,殿內便只余太醫告罪的聲音,然而陛下卻是恍若未聞,將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紙張上面,用手摸索著紙張上的印記,好奇的詢問道:“這印記是怎么來的?”
葉嫻也一樣無視了太醫告罪的聲音,如實稟告道:“臣用白醋在紙上作了標記,等干了之后,除非用火烤,否則便什么都看不出來!”
“小聰明倒是不少!”陛下放下了手里的做了印記的紙,看向了求饒的太醫道:“你如今居然還有心思搞事兒,看來是朕給你的壓力不夠多呀!”
太醫雖然安靜下來了,但是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
皇帝吩咐路公公道:“將這段時間攢下來的好東西,都拿過來,給太醫用!”
“陛下,饒命呀!”太醫頓時大驚失色的磕頭求饒道。
“朕饒了你?誰饒了朕呀!太醫院里也對方的人,否則怎會時至今日才發現呢!平日里的平安脈,難不成是白請的?朕的太醫全都是吃干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