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花了幾個銅板,讓人帶路去醫館。
葉嫻下車后,看到的僅僅只是一個小小的門臉,小到僅能容納一人通過。
但是醫館的牌子,卻是讓葉嫻覺得分外的眼熟。
為此葉嫻停留在外面片刻,不應該呀!這里是魏國,而葉嫻之前生活的地方,卻是燕國,二者雖有接壤,但是葉嫻如今是頭一次來魏國,怎么可能有他熟悉的東西呢!
葉嫻遲遲沒有動身,立在門前不肯進去,而蘇越與蘇哲就架著石慶,一同立在葉嫻的身邊。
特立獨行的葉嫻幾人,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畢竟三個并非是本鎮的人,站在了一家店鋪前,讓人不得不懷疑,對方是不是來找事兒的,若非的的確確是有一個看著馬上就要不行了的病號,只怕葉嫻既然會直接被趕出小鎮。
這個小鎮上就這么一個剛開不久的醫館,開始的時候,他們的的確確是懷疑過,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頭疼腦熱都被大夫治好了之后,這件醫館在小鎮就有了特別的地位。
誰都怕死,萬一到時候大夫跑了怎么辦,這附近不是沒有其他小鎮,但是只有他們的小鎮有大夫。
如若真的有人來鬧事兒,到時候大夫跑了,可怎么辦!
因此葉嫻他們幾人的怪異舉動,在被人看見后,便已經被小鎮的居民盯上了,真的有不軌的舉動,葉嫻幾人別想平安無事的離開小鎮。
蘇越身強體壯,即便架著半個人,仍舊沒什么,但是蘇哲雖是將門出身,但走的并非是武道一途,因此率先撐不住的是蘇哲,他又不好在葉嫻面前明說,于是便開口問道:“這里有什么問題嗎?”
葉嫻并未相信自己的直覺,便搖頭回答道:“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們進去吧!如若有什么不對,到時候再說!”
葉嫻心大的想著,也這么做著。
蘇哲原本應該想到這一點的,但是他如今腦海之中唯一的想法,便是將石慶這個累贅扔掉。
葉嫻一踏入醫館內,更覺熟悉,她似是在哪見到過類似的擺設。
于是她再次皺起眉頭,未進宮時,葉嫻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官家小姐,進宮以后,則是乾清宮的女官。
葉嫻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太醫院,但是太醫院與這里,其實有很大的差別。
太醫院一切都是按照規矩來,生怕犯了一丁點的錯誤,哪里會像是眼前的醫館,如此的隨意呢!
與葉家的大夫的習慣也不同,即使如此,這份熟悉感,究竟是從哪里出來的!
葉嫻在心無旁騖的思考,遲遲不語,但是蘇哲可等不了那么久,已進入醫館,便開口吩咐道:“趕緊將他放到床上!”
蘇越按照吩咐將其放在了床上,搖了搖頭道:“公子,老爺早就讓您鍛煉身體,您不肯,如今您總算知道了一個強健的體魄有多么的重要了吧!”
“你家公子我是靠腦袋吃飯的,讓我熬煉筋骨,還不如讓我念書呢!”蘇哲拍了拍蘇越的肩膀,沒好氣兒的說道。
蘇哲雖比不得女兒家的嬌生慣養,但是在蘇家,在燕國,也是養尊處優。
醫館內只余一個藥童在,遲遲沒有大夫的出現,葉嫻對于此間醫館,越發的感覺奇怪。
但是在人命關天的事情之上,葉嫻只得將這份直覺壓在心底,她看向如今躲在角落里的藥童,皺眉問道:“大夫呢!”
藥童雖然知道自己拜的師父不靠譜,但是他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不靠譜到了如此地步,見來者不好惹,便悄悄的從后門溜了。
但是藥童與之的的確確是一脈相承,聽到問題后,便毫不猶豫的將師父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