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需要苦惱的地方,便是陳大夫如今人在哪呀!
而皇帝的動作也不慢,回宮后便將派人到郡主府接人。
郡主目瞪口呆的看著宮人們忙前忙后,將自家女兒塞到轎子里。
她倒是想要阻止,但是武力值不行,郡主壓根就阻止不了,有皇帝的吩咐在前,郡主的話,其實并不怎么好使。
而陛下似是也知道不能將丈母娘得罪很了,好歹郡主還是魏國的宗室。
于是連帶著令牌還有第二頂轎子一起送來了。
宮人將郭蓉裝到了轎子里后,才轉而笑著與郡主說道:“大人,您是否要一起入宮?”
郡主此時此刻已經傻眼了,她茫然的問道:“可以嗎?”
“郡主您有陛下親賜的令牌,想要進宮自是可以。”宮人說著將另一頂空轎子抬了過來,將郡主塞進了轎子里。
一行人就這么晃晃悠悠的進了皇宮。
哪怕郡主是個傻的,如今也明白她是被陛下套路了,但是陛下多此一舉,因為什么呢!圖什么呢!
大半個月的時間,蘇府也已經邁上正軌了,雖然仍舊存在人手不足的問題,但是比之最開始的時候,要好上太多。
蘇哲親自雕刻了蘇家人的牌位,并將其放到了蘇府內的祠堂,每日都會上香,空閑下來,亦是會到祠堂坐一坐。
葉嫻則是將曾經與蘇哲提起的臂駑做好了。
比起曾經郭茂從葉嫻手里搶走的那一款臂駑,如今葉嫻手中的臂駑卻是絲毫看不出來,它是臂駑。
雖然將其偽裝成手環,最為合適,但是一個哪怕是個女子戴個非尋常款式的木質手環,也是奇怪的很,更何況是男子呢!
因此葉嫻不得不另辟蹊徑,選擇其他適合男子攜帶的東西,但是飾品是無論如何都貼不上邊。
所以便只能從常用工具下手了,讀書人并非是像習武之人一般,舞刀弄槍的,更何況臂駑也不適合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
讀書人常用的無非便是筆墨紙硯,一戳就破的紙,無從下手的筆,方方正正的墨,堅硬的硯臺,都不是什么好的選擇。
因此葉嫻選擇做一個筆筒,一個有夾層的筆筒,筆筒的外面套上了一個又一個環,內部帶有鏤空的夾層,而夾層內裝著的是圓滾滾的香珠,香珠的內部便是臂駑所需要的各種零碎的地方。
但是從筆筒的鏤空處看去,卻是只能看到香珠,看不到香珠內的臂駑細碎的零部件。
為此葉嫻所買回來的竹子,亦是被消耗的一干二凈。
書房早已被葉嫻親自收拾的干干凈凈,甚至還填充了不少書籍,主要是四書五經,畢竟這些科舉的大眾貨,最好賣也最好買了。
其次便是葉嫻承諾陳大夫的藥方,葉嫻一筆一劃的抄寫出來,這些她不說了解透徹,僅僅只是能夠讀懂的程度。
而這些藥方從來都是送出去一張,再拿回來一張,不是擔心泄露,是擔心藥方的使用不當。
陳大夫也不會輕易到書房重地,每次都是蘇越或者藥童來換取藥方。
葉嫻哪怕守在了書房,也未曾在這里見到蘇哲的影子。
于是她終于忍不住直接將呆在祠堂的蘇哲拉到了書房。
而蘇哲卻是將自己當成了鴕鳥一般,對于書房的一切,視若無睹,甚至還格外勉強的開口道:“有什么事兒,不能在外面說,非得到書房里來說。”
說著蘇哲便要將葉嫻拉出去,想要換一個談話的地點。
當初他的確是信誓旦旦的說要考科舉,要將突厥趕出中原,但是如今真的呆在書房里,于蘇哲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呢!
葉嫻不止不肯順著蘇哲離開,甚至還做到了桌前,啪的一聲將她親手制作的筆筒,擺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