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枔靖插嘴的份。
當然,枔靖也從這些人嘴里問不出個什么。
只是有一點讓她比較在意,那就是這里所有人都表示,福主能知道他們內心所想,知道他們是否虔誠……
枔靖自認她現在也算是這個耀藍星正兒八經的統治神了吧,可是她除了通過每天的供品和信仰念力來判斷哪個地區的人對她的信仰度高或者低,她也沒辦法真正知道每一個子民心中到底怎么想的啊。
除非……
枔靖想起她最開始在槐樹村發家之時,當那些村民跪拜在她神位前敞開胸懷的時候,她就能聽到他們真正的想法。
但也僅僅局限在神位前,也就是說對方就在眼前并完全不設心防的情況,否則就需要用龐大的能量對這些人的思想進行檢索才行。
枔靖可不覺得這個所謂福主會舍得耗費那么多的能量來監視并控制人們的想法……
想著想著,她腦海中驀地冒出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些匯聚人們元力的石像等物。
難道說那些東西不僅僅是福主設立在各地的能量收集站,更是監視人們一言一行的黑暗之眼?!
走走停停爬到半山腰,山路旁平整出一片空地,修建有幾間房舍。
十來個穿著對襟長衫的被稱為福員的人,正在挨個受理大家供奉的物品,有專人記賬,然后被收入身后的房子里。
大家都習以為常地將東西交給這些人,然后在旁邊凳子上略作休息,再繼續拾階而上。
枔靖回憶昨天晚上她是在山頂的寺院外圍才感應到那層詭異的能量壁障,這個地方并沒有,也就是說這里并不是靈真寺的真正范圍。
那么在這里供奉的東西實際上就只是單純地給了這些被稱作福民的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靈真寺并沒有領受到這些人的供奉。
但這些人卻還要上到山頂,進入真正的靈真寺享用飯食,就是實打實地接受了對方的贈與……
枔靖想起那天在城外賣雞蛋時遇到的糖酥小孩的一個細節,他親手把糖酥給別人,但別人反饋給他的卻是由那阿婆接著…
稍稍愣神中,剛才一路的嬸子從后面輕輕推了她一下,“這位娘子怎么了?你快捐啊,我們后面都等著你呢。”
枔靖回過神,歉意地看了下后面的人,頷首道“實在對不起,剛才有些走神了…”
然后將籃子里的雞蛋遞給一個至少四十來歲身形清癯的中年男子,他工整地做好登記,然后讓旁邊人把籃子提進屋子里,片刻把籃子還了回來。
“枔靖”拎著空籃子和人流繼續上山……
“小土地,這里是什么地方啊?他們為什么把這些供品丟到……荒坡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