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蛋有些不放心,一再囑咐,這個是給素英求的…得到老人應諾并被推出門才不得不前往村中的祠堂。
……素英其實沒什么大事,就是突然間感覺心悸,就像被毒蛇凝視一樣,一口氣沒緩過來便暈了過去。醒來后被隔壁鄰居送來了,阿婆查看了下,滿是褶子的臉上十分凝重。
查看了一圈后又忍不住對素英磨骨,眉頭仍舊緊鎖,接著有拿來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銅錢占卜……然后眉頭皺的更緊了,她拿出只有村子遭逢大難才會動用龜甲卜卦…
這般凝重讓村長和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都聚了過來。
阿婆說道:“……真是奇怪,我看素英身上竟然纏了一層晦氣,仔細檢查時發現她的氣運低迷,就像是…行將就木之人。這孩子嫁來我們村時我就給她看過,命相算不上富貴安逸,但一生還算平順,怎么就…然后我又用銅錢占了一下,發現那晦氣很是奇怪,我竟然不能將其驅除。”
村長心情變得十分凝重,他們能在這妖魔鬼怪混雜的世界里堅守這片“世外桃源”,讓村子幾十年安然無恙非常不容易。他不想讓村子會在自己手中,“阿婆,剛才你用龜甲卜了一掛,可是對我們村子有不好的警示?”
“我把你們叫來就是要說這個事,本來龜甲卜算結果也是一樣。不僅素英晦氣纏身命不久矣,就連我們村子也會在不久之后遭逢滅頂之災。而且還是禍起蕭墻,我一開始以為是素英帶來的劫難,可繼續推衍下發現并不是她…就在這時,我的推衍突然斷了,然后…突然出現一道轉機…”
“轉機?什么意思?”眾人熱切地望著阿婆,守護村子太不容易了,生怕對方說出村子不利的消息。
阿婆:“就是…之前所有一切都不存在。然后煥然新生的意思……”
“煥然新生?”
眾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阿婆也不明白,幾次占卜讓她感覺十分疲憊,干瘦的身體佝僂成一團,就像馬上要行將就木一般。
眾人恭敬行禮后離去。
這時石蛋來接素英了,村長看見石蛋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不知道哪輩子積來的福,遇上素英這么好的姑娘。以前看他傻呵呵的,雖然也不怎么干活,但好歹還心疼人。現在變得聰明了,卻比以前更懶,天天就只知道鉆營占便宜。
村長把石蛋數落一頓,素英看著他嘆口氣,然后跟著回去了。
素英的確長得不怎么好看,小眼睛,滿臉坑坑洼洼,是小時候出豆子留下的,身形又黑又瘦。
但心底善良,干活一把好手。所有人都避著她,只有石蛋不覺得她丑,說她好看,而且石蛋實誠從不欺騙她,每次也是實打實地護著她,這讓她覺得很踏實很心安。結婚后幾年的確如她想的那樣,石蛋木訥,但挺會心疼她,就算她在照顧公婆時被責備了,石蛋也總會站在她這邊…所以外人看她里里外外一個人,身體累,但心里卻很溫暖。
可這兩個月不知道為什么,她發現石蛋變了,變得陌生。那種心悸的被毒蛇凝視的感覺也不是今天第一次有,只是以前沒這么嚴重而已。
石蛋強忍著對這個母夜叉一樣的女人的嫌棄,他是真的很想像以前那樣跟她親近,但一看到她那張臉就想吐,做噩夢,更不要說那啥那啥。
他真的很難想象他以前是怎么跟這個丑女人生活幾年的,回想起來就覺得無比恐怖。
不過他一想到回去后就有一個漂亮老婆,再也不用面對這個母夜叉,他心情又變得高興起來。
素英望著前面男人的背影,她鼓足勇氣:“蛋子,我發現你這段時間總是躲著我,還還用那樣嫌棄的眼神看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太丑了?不想和我……”過下去。
石蛋連忙說:“你胡思亂想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要真覺得我我太丑了,不想跟我過的話,我我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