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煥瑩搖頭的瞬間,徐傅遠發現煥瑩右耳朵上方有一黑痣。
徐傅遠的心一窒,就是她!
長相相似,但這黑痣長在同一地方這幾率太小了,肯定就是她。
他欣喜,時隔那么多年他又見到了她。可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是什么原因把這個乖巧懂事的女孩子逼成了這樣呢?他想到她的媽媽心里一痛。
以前他在家的時候就知道她媽媽不喜歡她。她媽媽不讓她和別人玩,除了他。因為他是村長的兒子,家里又有錢,她媽自然是不敢得罪。
“煥瑩?”徐傅遠輕聲呼喚她的名字。
結果沒反應,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她遭受了什么才會把一個那么堅強的女孩子折磨成這樣?他的心里頓時如針扎。
“煥瑩,我是你哥,你跟哥走好不好?”
煥瑩依然沒動。
徐傅遠看煥瑩這個樣子在不救治的話,也就這樣兩天的樣子她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看她那樣子也就有一口氣掉著。
徐傅遠眼中酸澀,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把煥瑩拉起,煥瑩掙扎沒掙扎幾下就暈了過去。
“她情況很不好,其他方面暫且先不說,她現在是嚴重的營養不良,還有很嚴重的貧血。”
徐傅遠看著躺在病床上蠟黃的那張小臉心在滴血。
他記得他上大學走后,給她去過信,但都沒有回應,后來假期回過一次老家去找她,結果她們全家都搬走了。他現在還清楚的記著他開心的拿著他的書想去給她看,跟她分享大學校園里的一些趣事,可她在也聽不到了。
煥瑩靜靜的躺在床上輸著液,徐傅遠就這樣在床邊守著。
韓博新時常坐在煥瑩的房間看著那件婚紗發呆,她想要的,他沒能給她。其實他內心是期望那天的訂婚宴上站著的那個人是她。他想牽著她的手陪她度過余生,不管她將來是不是會好過來,他都不會離開她,伴她一生。
可他終究沒能做到,如果上天在給他一次機會,他會選擇帶著她離開,到一個他父親找不到的地方生活,相伴到老。
不知不覺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
煥瑩慢慢醒了過來,沒有之前的恐懼,也沒鬧騰,醫生給加了藥。
徐傅遠細心的把粥端來喂她,由于饑餓煥瑩沒有抗拒。
在醫院輸了幾天液,也吃了食物,煥瑩的身體慢慢有了好轉,臉也沒有那么蠟黃了。
“先生,我們的時間到了,該回去了。她,您怎么打算的,留在這里嗎?”
“不,帶回美國!”
“可她這樣我們怎么帶著?她身上什么都沒有,我也沒法給她訂機票啊!”
“這件事我自然有辦法。”
看徐傅遠一臉堅毅,那助理也不好在說什么。
在醫院又呆了幾天,時間已經超出他們的預期,本打算留一個星期,結果都十天連機票都還沒定。徐傅遠助理急了,但徐傅遠急不得,他知道煥瑩身體虛弱的很,不好好養養怎么坐飛機。
由于藥物的作用煥瑩不在瘋癲,只是還是對周圍比較恐懼。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下,煥瑩不在懼怕眼前的這個人,似乎知道他不是壞人。
煥瑩出了院,徐傅遠給她買了件衣服就帶走了。他們出發的方向是煥瑩的老家。
徐傅遠要想帶煥瑩走,沒有身份證怎么辦?唯一的辦法就是回老家拿身份證。
他在上學的時候想打聽她搬家后的住所,想通過他爸爸聯系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們的新地址。可他爸爸怎么會幫他找那一家脾氣古怪的人呢,在說她們家是負債那么窮,當然不會讓他們在聯系。
現在他長大了有這個能力了,就算她媽媽一家沒回來,他也有辦法找到她們。
人走了根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