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此可就真真地苦了沈錦書,這一顆心撲通撲通,嚇得幾次都想要從嗓子跳出來。
到底他們還是幸運的,誤打誤撞地竟然給他們闖進了內院,又恰巧碰到琳瑯郡主的貼身婢女挽月。
“別喊!是我們!”
沐雪臨猶如女悍匪一樣,捂著挽月的嘴巴將她劫持到僻靜的假山后。
剛剛想大聲呼喊的挽月見到是沈錦書他們這才微微冷靜下來,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絕不會大聲叫嚷,沐雪臨這才將手抽了回來。
“沈………沈姑娘,沐姑娘,你們………?”
挽月不知道沈錦書他們怎么出現在王府,聞到沐雪臨滿身酒氣,剛剛放下去的心又再一次提了起來。
沐雪臨剛要說話卻被沈錦書給拉住了,只好退到一邊看著她和挽月溝通。
沈錦書低聲細語地和挽月簡略說明想要見琳瑯郡主,希望她能代為通傳。
挽月遲疑了一會,又想到上次的事情多虧了沈錦書,左思右想過后點頭答應代為通傳。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去而復返的挽月告訴她們,郡主同意見他們。
在挽月的指引下沈錦書二人來到琳瑯郡主的院落,只見她正在亭子里練著古琴。
“說吧,見我有何事?”
琳瑯郡主見到他們便停了練習,揮了手示意挽月將古琴收起,淡淡地看了眼沈錦書,詢問他們到底有何事。
“這個,她給你的!”
沐雪臨這時將一直捆綁在腰間的小酒壇子塞進琳瑯郡主的懷里,若無其事地將頭高高揚起,隨手地指了指沈錦書。
琳瑯郡主看著手里的酒壇,一臉疑惑地看向沈錦書。
沈錦書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不知道,眼神悄咪咪地朝著沐雪臨掃去。
“哎呀,這個是羊羔酒,聽一個熟人說起,這個酒對于體質羸弱,脾胃虛寒,飲食不佳有奇效。”
沐雪臨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地挪了幾步倚靠在亭柱邊上,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摳著柱子,訕訕地解釋一番。
“那什么………上次的事………我………”
“哦!謝罪酒么!難得你沐大姑娘有心,我收下了!”
看著別別扭扭的沐雪臨,琳瑯郡主不覺暗戳戳地舒爽了好一番。
“我草,都說是她送的,關我屁事!你愛喝便喝,不喝拉倒!”
欲蓋彌彰的沐雪臨埂著脖子,哼了一聲,略有心虛地紅了臉,就連耳朵也微微起了紅潤。
“走了!走了!省得被巡邏的護衛看到,指不定就被當成刺客。”
沐雪臨仿佛被踩了尾巴似的,急吼吼地拽著沈錦書的胳膊就往回走。
“挽月,送她們出去。”
琳瑯郡主揮了手讓挽月送沈錦書她們出去,免得他們不熟悉王府,四處亂跑,到時候真被護衛當成刺客,那沐沈兩家的臉面可就真丟大了。
挽月送他們從角門出去后,回來的時候嘴角帶著笑意,捂著嘴向琳瑯郡主回了話。
“郡主,沐姑娘當真有一副赤誠單純,敢愛敢恨的心腸。”
挽月一邊說著一邊將沐雪臨留下的酒壇打開,倒了一小杯酒出來遞給自家的主子:
“沐姑娘說,這酒雖能大補元氣,可也性熱,喝多了未必好,每天只需一小杯,淺嘗為佳。”
挽月可不敢將沐雪臨的原話說給琳瑯郡主聽,不過從那些令人咋舌的話里還是可以聽出對自家主子的關心,不覺為她這樣別扭的性子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