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澈攤了攤手,抽出煙斗,塞了一些煙絲,靠近蠟燭點燃,抽了一兩口這才悠悠地開口:
“你想聽什么?”
“東西在你手里,對嗎?”
沈錦書懶得和展澈繞彎子,喝了一口茶,開門見山,一針見血地點出自己一直疑惑在心里的問題。
“嗯!”
“豐裕園的謠言是你故意散播的,是也不是?”
原本,沈錦書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可見展澈回答得那樣爽快,又聯想到沐靖炎臨走時說的那些話,這才………
“是!”
展澈沒有否認,甚至可以說是直接承認了。
“為什么?展澈,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錦書頓然激動了,她想不明白,展澈他這么做到底在圖什么?
“錦書,我不會害你,以前不會,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你信我!”
展澈終究沒有說出原因,只是堅定地告訴她,自己這一生絕不會傷害她半分。
“好了,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明天還得趕路去棗莊!”
展澈顯然不愿多說,揮了揮手,便讓沈錦書回客房休息。
沈錦書從展澈的房間出來后,在客棧的后院坐了一會,便看見一只信鴿從天而降,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沈錦書好奇,將鴿子從肩膀抓了下來,發現它的腿上綁了一個信筒。
沈錦書將信筒從鴿子腿上取下,隨后摸了摸它的羽毛,雙手一抬,便將它給放飛了。
沈錦書從信筒里倒出一張字條出來,打開一看,頓時有些了然。
晚飯時,沈錦書來到展澈的房間,與他一同享用晚膳:
“展少,咱們先不去棗莊,先到棗莊外的三里橋客棧!”
“嗯?”
展澈略有一絲疑惑,剛想要問為何,卻見沈錦書將字條遞了過去。
展澈略看一眼欣然點頭答應,隨即又給沈錦書布了一些她喜歡的菜肴。
次日,展澈將段掌柜另派去了其他地方,而他自己則親自護送沈錦書。
不過半日,他們便到了三里橋客棧。
沈錦書依著字條上縮寫如約進到了客棧的天字一號房內,進門一看,眼前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最忠心的婢女———采菊。
采菊見到沈錦書安然無恙出現在自己眼前頓時有些激動,揮灑著熱淚上前緊緊地擁抱住她:
“小姐,奴婢可算是見到你了,自從你去了荊州,我和七姑娘每日吃不好睡不著,生怕有什么不測。
如今總算是見你安安穩穩的,奴婢這顆心也算是能放了下來。”
“好了,別哭了,在哭可就花臉了!”
沈錦書拍拍她的背安撫著,隨即又繼續開口說道:
“不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對了,你怎么來這里了?不是讓你裝病,拖住沈家那些眼線嗎?”
“小姐……”
采菊一聽沈錦書這話,頓然抹了一把眼眶,可臉上淚珠卻沒來得及擦去:
“我按您的吩咐在客棧的院子閉門不出。
十日內是無人敢來,可過了十日,幾房夫人便相繼派人過來探望,奴婢覺得他們應該是開始懷疑了……”
采菊絮絮叨叨地將沈錦書走后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做了稟告。
隨后嘆了一口氣,贊嘆好在還有七姑娘錦嬿,要不然,這裝病的事情只怕是瞞不過去,東窗事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