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澈將剛剛質問的事放在了一邊,忙跑了過來扶住她的身子,關切地詢問她的身體狀況。
“我的身體?呵呵,自然是好得很!”
沈錦書說著憤然推開了展澈,一個激動連咳了好幾聲,就連眼淚也因此忍不住滑落一兩滴下來:
“真真好笑得緊,你跑來攔我的車馬與我爭執不休,如今卻又擔心我的身體?”
展澈本就因為她不肯對自己坦誠內心不渝,現下更是煩躁。
他從一開始就知曉沈錦書是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
卻不想伶牙俐齒到明明是自己來尋她興師問罪的,到現在卻演變成了她來對自己問罪。
“呵,堂堂一軍之將,竟也這般婦人之舌,果然與他那個妹妹一個性子!”
展澈冷哼了一聲,呵,能把自己的身世給摸個底朝天的除了皇家之外也就只有他那個姓沐的!
“展澈!你什么意思?
沐大哥不過是看在雪臨的份上對我幾句肺腑之言,你自己不坦蕩倒怨怪起他人來。
你這堂堂展家少東家性子也不過如此!
心胸狹窄,鼠肚雞腸,錙珠必較!”
沈錦書向來都是極為護短的,一聽到展澈對沐家兄妹這般不屑和詆毀,頓然橫眉豎眼反唇相譏。
“好,好,好,沈錦書,你的良心讓狗給啃了!
我在你心里就著這樣的小人行為,他沐靖炎在你眼里,心里就那邊大丈夫,大豪杰?”
聽到沈錦書維護著沐靖炎,展澈內心猶如被人澆了一罐地柴油似的,崩地一下給炸開了……
“對,至少沐大哥心懷坦蕩,堂堂正正,勇比子龍、義超關羽,頂天立地的真男子,血性男兒!”
此時的沈錦書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些言語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心懷坦蕩?堂堂正正?我看未必,利用你身份起來可不見他有你說的這般光明磊落!”
沈錦書對沐靖炎越發的褒揚,展澈內心怒火也越燒越旺,仿佛只要她敢再繼續多說一句么,絕對會有掐死她的沖動!
“利用?你展澈就沒有利用過我嗎?
在荊州,沐家兄妹利用我的身份也和曾與我言明,豐裕園的事情他們也如實坦白告知一二。
而你呢,卻千般阻攔,萬般監視,甚至每每提及都是顧左右而言他。
兩相比較,沐大哥至少比你光明磊落多了!”
提起荊州的事,沈錦書的火氣也冒了出來,再一聯想到沐靖炎說的話,對展澈的隱瞞越發地不滿幾分。
“我沒有與你說荊州的事情,我認為那對你根本就不重要,就算與你說了,又能如何?有任何意義嗎?”
展澈深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情緒盡量緩和下來。
“你認為,你認為,永遠都是你在認為!
你認為我該去荊州,結果,你卻什么也不告訴我,以對我好的名義禁錮我……
你認為我該去奪掌家之權,而你卻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屑于去爭,去奪,去和那些人委以蜿蛇……
你以為,沐家兄妹在我心里的地位遠超與你,你卻不知道這話有多么可笑至極!
你,臨雪,乃至沐大哥,郡主王家姐姐,都是我視之為摯交,這根本就無法相比,也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