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白承志是從哪本醫書上看來的,見沐靖炎他們每日操練軍隊,便順口提了一句。
沒想到就這么被沐靖炎記下來,還每日定時讓操練后的將士飲上一碗在回去歇息。
聽了沐靖炎的解釋,沈錦書雖還有些疑惑,可她卻也將整杯水緩緩地全給喝完了。
“錦書,其實雪臨她……”
“沐大哥,我懂!”
沐靖炎還未說完,沈錦書便打斷他的話。
他們兄妹倆對自己的關心,沈錦書如何不曉得,只是……這練武……
就在沈錦書和沐靖炎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時,不知怎的,展澈又再次跑到棗莊來。
“錦書!”
展澈一進院門便看到沈錦書臉頰略微泛紅,心下頓然感到一絲不悅,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將心情略微平復下來。
“沐大哥,我有些累了,你一會代我向雪臨說一聲,我先回去休息了。”
沈錦書看了一眼展澈,選擇性地將他無視了,隨后朝著沐靖炎說了幾句便要轉身離去。
“錦書……”
展澈見沈錦書刻意逃避自己,臉色頓時有些黯然,隨即也不顧沐靖炎的阻攔,直接跟著她進了房。
“展少,請自重!”
沈錦書見展澈跟了進來,斷然不悅地寒冰著一張臉。
“錦書,我只說幾句,可好?”
展澈知道自己這番舉動過于孟浪了些,可一想到自己現在和沈錦書的關系如此冷漠,便也再顧及不了其他。
“幾句?
展少若是為了之前的事,錦書再次言謝!
七歲不同席,展少應該不會不清楚吧?
若你對我還有半分仁義就莫要讓我惹上一些流言蜚語。”
沈錦書的臉上寫滿了疏離,將房門略微打開一個縫隙,示意他應該遵守相對應的禮節,否則……
“錦書,好,我告訴你,我將我的過去全告訴你,可好?”
展澈實在是拿沈錦書沒有任何辦法,權衡利弊之下,展澈眼眸一轉便將自己的身世娓娓道來:
“沐靖炎說得不錯,我的確是不被家族承認的外室之子,我娘也曾為了生活而賣唱為生……”
“呸,誰要聽你這些,你的過往與我有何相干!”
不知為何,聽到展澈講述他的身世時,沈錦書內心頓然一下刺痛,忙打斷了他的話。
展澈為了討錦書的憐憫之心,情愿自揭傷疤,卻不想換來的竟是沈錦書的這番話,瞬間,他的心如同鈍刀子割肉一般。
“錦書,你……”
展澈有些無力,動了動嘴唇,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展少,我有些乏了,若你有興趣在此喝茶解悶,那便挪步廳房,沐大哥應該還在那。”
沈錦書說完便起身準備朝里屋走去。
“錦書!”
展澈慌了,一時激動竟一把抓住沈錦書的手。
沈錦書掃了一眼手腕處的爪子,眉頭一皺。
“展少,莫非覺得曾經幫助過我便可以挾恩圖報嗎?
還是你覺得錦書是那種輕賤之人,可以隨意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