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排布置好了嗎?”朱縣令站在青龍幫的大堂中央中間兩只手背在身后。“回稟大人,萬無一失!”衙役雙手抱拳奸佞一笑。
朱縣令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連多一眼也沒有再給這個地方。
青龍幫的窩點就在金沙村附近,附近村民突然發現到了平時山上的痞子下山來搶奪老百姓的糧食或者收取保護費的點了,今天居然沒有人來。本來待在家里不敢出門的村民不禁有些疑惑,甚至有幾個膽子的年輕小伙子來到了青龍幫的窩點打探,剛到青龍幫的門口聞到了一個很濃的血腥味,跟平時殺雞殺鵝的那種血腥味截然不同,鐵銹味取代了山間的青草味,平時插在山門口的青龍旗也倒在了地上。這幾個村民發現青龍幫里面靜悄悄的,似乎只能聽得到一些禽類的聲音。平時那些個痞子聲音一個賽過一個的高,笑起來仿佛地動山搖。
“啊!”有一個眼尖的村民發現里屋橫七豎八的躺著一些人胸口都插著箭,嚇了一大跳,不禁叫出了聲。
“走!趕緊報官啊!還愣著干嘛!”另外還有個算冷靜的提醒另一個道。
朱縣令收到報案后,從來也沒有如此積極地帶人去了青龍幫,煞有其事地去調查了一圈,把幾個尸體帶回了衙門,經仵作檢驗他們都是死于中箭,一箭射中心臟。
“如此精準的箭術,看來兇手是一個射箭高手啊!針對這個線索認真調查,一定要把兇手緝拿歸案!”朱縣令假模假式的吩咐手底下的人展開調查,果不期然,根本不需要多久衙役就在箭身上面發現了一個圖案。
是一個很明顯三點水被刮了一般的字,朱縣令裝出了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旁邊的縣丞突然出聲提醒了他一下:“大人這好像是沐家軍特有的弓箭。”“何以見得?”朱縣令心中竊喜但是不能表露出來。
“沐家軍的弓上的弓和箭都是特制的,弓為玄鐵打造,極難拉開,箭每根為三尺三寸,黑箭白羽,箭身上都刻有“沐”字。”縣丞回復道。縣丞思索了一下又補充道:“沐家軍在這一帶山中似乎有駐扎。”
“大人,還在青龍幫內的一處角落發現了一個“木”字,雖然已被血跡覆蓋了一半但是仍能勉強認出是一個“木”字。
“什么?!”朱縣令心里一緊張把自己的質疑說了出來。
他并沒有吩咐衙役在現場用血跡寫字啊,這個字是誰寫的?難道當時青龍幫內還有活口沒有死透?難道...是“朱”,他的姓!因為被血跡給污染了所以看起來像“木”,真的是天助我也啊!沐靖炎、沐雪臨這是天要亡你們啊!
“還有這等事,待我把這些證據上報給大理寺,由大人定奪。”朱縣令立馬匯總了所有沐家的“罪證”,上書一封。
“小姐!小姐!不好啦!”沈錦書正在用早膳,采菊從外面慌里慌張的跑了進來。
“怎么啦?你這丫頭什么時候才能學得沉穩一點,整天著急忙慌的!”沈錦書嗔怪道。
“我剛才去街上給小姐買胭脂,聽說昨天晚上青龍幫被滅門了!”采菊喘了口氣,從嗓子眼里擠出一句話。
“什么?”沈錦書很是吃驚地站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又聽采菊說,“我還向胭脂鋪的老板打聽了一下,這件事好像跟沐將軍脫。不了干系。”沈錦書似是氣力被掏空了暈倒在了桌邊。
“小姐!”采菊連忙過去扶起沈錦書,十分后悔把這件事情告訴她。
沈錦書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醒了過來,整個人像是受了莫大的打擊,呆呆的望著床帷,一句話也不說。
“小姐,你這是怎么啦?你跟采菊說句話呀,你不要嚇我啊!”采菊在旁邊急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采菊,我沒事,我只是覺得自己特別沒用,我原以為我可以保護自己,我原以為我可以保護雪臨,到頭來我誰都保護不了。”沈錦書現在連哭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