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幫滅門不是沐雪臨做的,更與沐家沒有絲毫關系!”
男子目光陰鷙,吐了一口唾沫:
“真當我是傻子不成?你是他們的人,自然幫著他們說話。
我外出游歷,幾天前便接到了我家兄弟的飛鴿傳書,說要和沐雪臨十里坡山神廟決斗。
我馬不停蹄地趕回來時青龍幫已被血洗,滿城皆說是沐家軍所為……”
說著,男子便有些激動起來,手掌不停地拍打著牢籠。
外出游歷?沈錦書頓時了然了此人的身份,沐雪臨曾說過,青龍幫有個武藝高超之人,想來應該就是此人了。
“耳聽為虛,壯士未曾親眼所見,不過只言片語,道聽途說就這般武斷?
怪不得有志難伸,身居草莽為樂!”
不得不說沈錦書這話說得實在是夠……
“你說什么?!”
果然,男子立即被沈錦書這話給越發地激怒了,漲紅了的眼睛像一頭發怒的野獸瞪著。
“我說什么?
呵呵,自然是說你空長著一副人的皮囊,可塞的卻是豬的腦子!
不,除了腦子外只怕眼睛,心,都是擺設!”
沈錦書見他這般,冷笑了幾分,說出的話也越加的刺耳。
“你……!”
“我什么我,難道不嗎?但凡有腦子有眼睛的都能看出這案子里有眾多反常蹊蹺之處。
我且問你,你若與人約了決斗時間,下了戰書,可會一轉頭又將那人給殺害了?”
“自然不會……”
男子想也沒想一口便否決了沈錦書的話,隨即又好像想起什么來,動了動嘴唇卻不在言語。
“對啊,多此一舉的事誰也不會,既約在山神廟,為何你家兄弟卻是死在自己的山寨中?難不成沐雪臨腦子一抽又返了回去殺人?”
見男子猙獰面目逐漸緩和下來,沈錦書這才繼續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事后,那些捕快在酒樓外抓獲沐雪臨,前后不過一兩個時辰,臨縣那些捕快衙役的是啥尿性難道你還沒個底數么,為何會抓捕得那樣及時?
他們難不成學了什么神通,有未卜先知之能?”
男子明顯的愣了一下,他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剛想要開口反駁卻又被沈錦書給堵了回來:
“好,就算當真是沐雪臨所為,你見過有哪個兇手殺完人之后不把兇器帶走,還在兇器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啊!
另外,沐雪臨已經被抓捕歸案,待京受審,沐家那些人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精銳,血洗了青龍幫豈不是坐實了沐雪臨殺人的罪名?
他們難道都和你一樣人頭豬腦不會想事情嗎?”
沈錦書不覺翻了一個白眼,再一次地懟了一句。
男子聽完后不得不承認沈錦書分析得的確很有道理,可是……
“你說的這些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不管如何說,我大哥的確是因為沐雪臨而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