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直身形,慵懶的眸隨意打量著此時坐在馬上的白映陽,語氣平淡:“下來。”
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都害怕小霸王又惹出什么事端,同時很好奇,這改邪歸正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想走遠點,又害怕錯過這場大戲,于是都站在不遠不近的觀望。
馬上的白映陽見到是誰,臉色一黑。
“三弟怎會在此?”白映陽心底發怵,倒不是這廢物的實力,而是他的能力,一條破金鏈子能將御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試問同齡之間,誰敢惹白檸西?
不是說他一場疾病后性情大變嗎?
“我在說一遍,下來!”一聲冷呵把白映陽從思緒之中拉了出來,渾身一顫。
還沒反應過來,“啪”的一聲,身子前傾,整個人直接從馬背上掉落下來。
想當初白檸西去了馬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從此只要那黃金鞭發出聲響,靈馬皆前膝下跪。
如今那些馬有的商用,有的軍用,有的家用,直到現在,依舊保留著這種應激反應。
白映陽吃了一口土,眼神憤恨的抬頭,向看站在馬車頂篷之人:“白檸西!你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對待兄長,就不怕遭天遣嗎?”
一聲微弱的嗓音從馬后發出。
“三哥,救我。”
眾人這才看到棗紅靈馬的馬鞍上綁著一根韁繩,順著三米的韁繩看去,尾部綁著一個麻袋,麻袋下被磨破,露出血淋淋的小手,小手上還攥著一個玉牌。
不少人大為驚呼:“這不是白家的府牌嗎?”
“看樣子還不是普通府牌呢,這是……這是白家子嗣才有的令牌吧!”
“天啊,這是怎么回事啊。”
那慘兮兮的小手動了動又叫了一聲:“三哥,救我。”
“叫白檸西三哥,還是個女的。這能是誰呢?”
白映陽聽到聲音,心中駭然,起身后也不看他人什么神色,從兜里掏出一對霹靂煙彈。
兩個黑色的煙彈還沒碰到地面,霎時一道金光閃過,哪里還有煙彈的蹤影。
白映陽氣急,就聽紅衣少年幽幽道:“二哥這是作甚?趁機逃跑嗎?那可是下下策。”
邊說,白檸西邊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邁著步子朝麻袋走去,路過白映陽時,某人低聲說道:“白檸西,今日這事你別管,回去我給你黃金十兩,不,二十兩。”
“二哥挺有錢啊。”一個兒子能有十兩黃金已經不錯了,給她二十兩還有還價的余地,就說明這白映陽身上油水挺大。
這得刮刮。
“你也知道,別人求我辦事都是五十兩起步。”
白映陽一咬牙,一跺腳:“行,黃金五十兩!你不能告訴家主!”
白檸西唇角勾了勾,邪魅無比:“如今事已至此,這么多人的眼睛可都盯著我呢,家主我不告訴,別人也會告訴,要是讓我爸知道我幫你害人性命,咱倆都得玩完,這人我必須得救。”
“你!”
“袋子里是清歌吧,我雖救,但我可以不讓家主對你用刑。”
白映陽皺眉,如今確實同白檸西說的那樣,進退兩難,他如此說,心中必然有數,他可是給了他封口費的,今日只能全部壓他身上了。
“成!”
他想的是白檸西隨便編造一個人的名字放在白清歌身上,這樣既可以擺脫他傷害手足的罪名,還能給白清歌安上一個小偷的名聲,說其偷白家府牌,讓他順順利利的把人帶走,兩全其美。
白檸西這么陰險惡毒又視財如命,必然能想到。
然而他正站在一旁胡思亂想的時候,白檸西已經打開了麻袋。
里面是一個身體嬌弱的小姑娘,瘦的可憐,此時半個身子都浸滿了血跡。
黑色的發早已凌亂不堪,面容被血和泥土弄的看不清相貌,看著與乞丐無異。
白清歌是白銘側室的女兒,年方十六,正是碧玉年華,如今穿的竟不如一個乞丐。
別說穿了,生活都不一定勝過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