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徹給石言指出幾個重點的地方,又細細商議了一番,石言才告辭離開。
景清歡等石言離開,從屏風后走出來,拿著裁壞的布給梁徹看,笑道:“好久沒做了,手都生了,我得重新去拿一塊布料了。”
“去吧。”梁徹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溫柔的對她笑道。
景清歡離開書房,只見覺曉也不知去哪里了。
……
花園里,覺曉將石言拉到亭子里,興致勃勃的盯著他。
石言左看看,右看看,疑惑的看著覺曉,“覺曉護衛,你不是說要送我出府嗎,這怎么跟我來時的路不太一樣?”
“石大人,您別裝糊涂呀,您明明知道我很想知道您到底是怎么從戶部拿到地圖的?”覺曉討好的笑道,“您告訴我唄!”
石言苦笑道:“覺曉護衛以為像我這樣人微言輕的人想要從戶部拿到地圖最有用的方法是什么?”
看石言的表情,覺曉就明白了——二公子也總是被人輕視,所以不會有人認為他們會成事。那么想要達到目的的最好方法就是激將法!那些自視甚高的大人們認為就算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方便,他們也不會成功。
覺曉拍了拍石言的肩膀道:“石大人,那些嘲笑您的人都是小人得志,您不必介懷!”
“多謝!”石言釋懷一笑,告辭離開。
……
“二少夫人怎么回來了?”彤兒見景清歡進了院子,連忙迎上去,接過她手里的布,一看,十分疑惑,“誰把料子剪成這樣了?”
“是我。”景清歡看了她一眼。
彤兒知道這是有事,便不再聲張,拿著料子跟著景清歡進了屋子,關上屋門,確定外面無人,便急忙問景清歡,“二少夫人,出什么事了?”
景清歡在桌邊坐下,倒了杯茶,“我剛剛得知,刺殺二皇子的那伙人是江湖中某個門派的人。”
“一伙人都是?”彤兒也震驚了——江湖中此前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啊!她義憤填膺的說道,“這些人不守江湖規矩就算了,竟然還干暗殺手無縛雞之力之人的這種勾當,真是江湖敗類!掌門,我們可不能坐視不理!”
景清歡也知道,只是這件事的影響會比彤兒想象中的要大得多!如今她明面上的身份受到太多人的關注,最好不要出面。
“師父還在山間小筑嗎?”景清歡知道彤兒和舒云有消息往來。
彤兒懊惱的說道:“二少夫人離開后,姜掌門便云游去了!”
“舒云呢?”
彤兒點頭道:“舒云還在,姜掌門離開前怕二少夫人需要人幫忙,就把舒云留下了。”
景清歡松了口氣,沉靜的說道:“先讓舒云盯著各門派的動向。那一伙人不少,如果出自一個門派,那他們這個門派就不會太平靜,總會有異常。”
“是,奴婢這就飛鴿傳書給舒云!”
等彤兒離開,景清歡又拿了塊新布料,回到書房。
梁徹已經在書桌前坐定,全神貫注的批寫著什么,聽見動靜,抬頭對著景清歡溫暖一笑。
景清歡也回他一暖暖的笑,關上門,安靜的走到屏風后,做起手中的活計。
書房里靜悄悄的,只聞翻書和裁布的聲音,讓人心神放松。
時間漸漸過去,夕陽西斜,窗外的草木都泛著金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