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靈宗山后,白連塵開始更加廢寢忘食的練劍。這些年來,他自打會走路起就開始學習靈宗派的劍法,靈宗派的千余種劍法他早已熟記于心,只是出招出式還有很多記他并沒有嘗試過,所以在這只剩下的三個月里,他想爭取分秒把那些沒有嘗試過的招式以自己的體會施展出來。他想要認真的在這短暫的時間里準備好迎接他人生中第一次的挑戰。
……
蒼林派天臺峰峰頂賀之輕已經靜坐了三天三夜,他不清楚為何自光影之力出現不久后,他便再也感受不到一絲光影之力的存在。
他從掌門錄中得知了那強大的光影之力后,便開始期盼著光影之力的降臨,他發誓不管那光影之力降臨在何地何人身上,他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化為自己的力量。
他要把鐘離殤打倒,要把姒康打倒,他要征服西域,要讓狄歷族稱臣,只有他才是這個世間最強的人,只有他才是可以統治這個世間的人。
從小時候母親被惡霸欺辱至死,而他成為孤兒四處流浪受盡冷眼與欺負起,他便開始有了要變強的念頭,從此之后那種念頭便一發不可收拾。他受盡的屈辱越多,那種念頭就越強大。
直到他拜入蒼林派門下,忍受著同門弟子帶給他的屈辱,承受著師長給他各種的壓力。他毫不在乎,他把握著這個可以讓自己變強大的機會,努力的修行練劍,終于在同代弟子中脫穎而出,而他隱忍的性格恰恰被上一任掌門看成了大度與寬容,將他收為了關門弟子。
從此,他的劍術更加精湛,更是屢屢在三年一度的劍峰大會上奪魁,而他在掌門面前表現的不驕不躁,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穩重果斷,都讓掌門越來越欣賞越來越看重他。
而前任掌門在魂歸星海前,他已經是派中劍法最強之人,也因此前任掌門將掌門令傳給了他,希望他能帶著蒼林派繼續發揚光大。
然而,當他坐上掌門之位不久后,便性情大變,再不似以前般寬容隱忍。那些曾經帶給他屈辱和傷害的同門,在一夜之間都得到了他的雙倍報復,有的被直接挖去了雙眼,有的被割去了舌頭,有的則直接被廢掉了修為……
一時間蒼林派人心渙散,曾經為難過他的人都整日惶惶,而忠于他的人則趾高氣昂。
直到派中長老拿著施有掌尊鐘離殤仙法的門派戒律竹給他看時,他無視戒律中所言‘同門之間不得相互傷害,掌門更不能無故對派中弟子刑慘刑,……’
他不屑的一把將戒律竹扔起,被鐘離殤施在戒律竹上的法術打傷,此后他才開始有所收斂,但卻越發的想要鐘離殤死。
光影之力給了他曙光,只要他得到了那種力量,還怕什么鐘離殤!
然而,此刻他凌厲的眼神里全是憤怒與不滿,為什么那種力量明明他感覺到了,他只是需要些時間去尋找,可現在卻完全消失了?
“一定又是你,又是你這個老不死搞的鬼!”賀之輕沙啞的聲音狠狠的對著幽深的山谷喊道,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怒氣。
他墨綠色的衣袍在風中飄動,黑中帶紫的頭發被風吹亂,冰冷的臉龐和上挑的濃眉更顯他的盛怒與狠煞。
漸漸地他的盛怒淡了下來,繼而冷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他轉身走回峰頂的大殿,殿內一片死寂。不是沒人,而是誰都不敢出聲,自聽到那個沙啞的聲音在峰頂響起后,殿內十幾個雜役弟子就沒有人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莫翀在哪里?”賀之輕看向殿內的弟子問去。
“回掌門,莫師兄因劍峰大會臨近,這幾天一直在閉關練劍。”一個弟子怯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