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蘇雖然只是玩笑,可聽到被夸漂亮還是有些臉紅了,尤其是又想到在青河谷的那幾日,她不禁更感臉紅,心里暗暗自嘲自己怎么這么不會說話呢!
好在白連塵并未在意這些,而是轉了話題問道:“來考靈宗可都順利?我雖是靈宗弟子,卻并不知考試的細節,只知每屆考試都不易。”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您先吃了藥,我慢慢說給您聽。”明蘇說著小心地喂他喝了藥,又搬了小凳坐在床前,開始了兩人重逢后的第一次愉悅相談。
提起往事,明蘇有些小小地抱怨,道:“師祖,您說您當初為什么不告訴我您就是靈宗弟子呢?還是掌尊的弟子,若我要是有您的推薦信那多得意啊!我沒有推薦信只能靠運氣,還好運氣好被金光選中。還有,師祖,我沒有靈根您竟然就讓我考六大派,若不是我運氣好,現在還不知在何處流落呢。”
白連塵安靜的聽著她的抱怨,微微笑笑,然后說道:“那確是我的不是,我不知道考靈宗還要有推薦信。但是沒有靈根并不是不能修練,你現在不是就好好的在靈宗嗎?而且還成了掌尊弟子的徒孫!”
明蘇呵呵的笑著,做著感謝的動作,說道:“那還是要謝謝師祖當初的指點迷津。不過說起考靈宗,還真是要從離開青河谷說起了……”
明蘇講著遇到了黑而俊逸的銀虎結伴而行,講著靈宗小鎮的騙局,講著考試又遇到了什么,她興致勃勃的說著,而白連塵很認真的聽著,時不時的也會回她一兩句話。
他從未和一個人這樣如此簡單的聊著天,感覺是那么輕松自在,雖然她說的都是一些與這世間安危無關的廢話,但他從未覺得有時候廢話也是很有意思的。
明蘇講完了自己的經歷,一轉烏黑的眼睛,認真的問道:“師祖,我有個問題很好奇。”
白連塵看著她黑亮的眼睛,不知她又想到什么,輕聲說:“問。”
“師祖,您不覺得師祖都得是那種頭發都白了的老人家嗎?我很好奇您聽著……”明蘇話未說完看著白連塵笑意漸無,瞬間感覺自己說錯了話,雖然師祖并未在意自己的禮數,可是自己是不是太過于放肆了?
于是她緊張地停下未說完的話,趕緊轉話道:“我是感覺,您這么年輕,應該更像是大叔!”
誰知這話剛說完,白連塵本無笑意的面容更顯陰沉,甚至于眉心都有些微蹙,明蘇有些緊張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正要跪下向師祖承認錯誤,卻聽得純凈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大叔,我有那么老嗎?”
明蘇緊張中悄悄抬眼輕撇一下,卻看到白連塵正忍著笑意看著她慌張的樣子,她瞬間明白原來他是故意的。
她遂放松了下來,重新坐到了凳子上,長噓一口氣笑道:“原來傳說中飄著仙氣的掌尊弟子也會耍小孩子啊!”
白連塵看著放松下來的她淺笑著說道:“原來我在世人眼中是那樣清冷古板啊!那看樣子,大叔還是很適合我了。”
明蘇撲哧一笑,道:“嗯,是一個很帥氣很細心還很有意思的大叔!”
白連塵也因她的話笑了出來,抬手握拳在嘴下又輕咳一聲,正色道:“大叔,好吧!”
“其實應該是大哥哥才更合適,我是跟您開玩笑的!”明蘇燦爛的笑著說道。
“……”
殿內愉悅的笑聲雖然輕細卻還是傳了出去,在院中一直盯著殿內的樊婉婷美麗的小臉一片陰沉,她用力的扯下了一片院中小樹上本就所剩無所的葉子,揉碎扔在地上,心中恨恨地想著:“得意什么,我也可以讓他開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