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的明蘇興奮的將剛剛見到的六靈葉講給明奕和銀虎聽,兩人也都被狐仙與天庭太子的故事感動,也對六靈葉的神奇充滿了好奇,更是對白連塵答應送她六靈葉的承諾而感慨,銀虎玩笑著說她如今已是師祖眼前的紅人,要什么得什么。
明蘇嘻嘻笑著,毫不掩飾得意之態,烏黑的眸子彎成了月牙兒,道:“誰讓你不如我厲害呢?還說要保護我,以后不定誰保護誰了。”
銀虎收下嬉笑,認真的端詳著她,然后煞有介事的問道:“你這么說我還真是奇怪了,明明你是最笨的那個,怎么自從沖凝氣階后,便突飛猛進這般厲害。不說我,估計現在冷遠都不及你。你說你怎么突然就開竅了呢?師祖和師叔的指點我們也都知道的,為什么你就能全部參透,運用自如呢?你是不是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啊?”
明蘇撅起小嘴不滿地回道:“你在說什么呢?我那么用功你沒看到嗎?我還有事情瞞著你們?銀虎,你先說說你隱瞞著我們什么吧?”
銀虎自然知道她指何事,也不再問她為何力量疾速飛升的事,心虛地道:“是,我是隱瞞,但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還不知道如何說起。我會想想怎么跟你說這件事的。我吃的差不多了,就回房間了,明天再聊吧!”說完便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起身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明蘇和明奕師姐妹,安靜地用過餐,收拾好一切后,明蘇開始纏著明奕講和冷遠的故事。今夜似乎不止是只有開心的事,還有美好的故事可以聽。明奕本也是打算要告訴她的,兩人倚靠在床頭,開始講她和冷遠的事情。
說起來很長,但說起來又很短。這兩人本就互有好感,但從未挑明,直至今日,兩人一起在看明蘇與他人的比試,看著明蘇連贏幾場,冷遠忽然感慨道:“看她平時挺聒噪的,現在出手竟這么厲害。如果是我也不見得能贏她。”
明奕溫婉的面容綻放著燦爛的笑容,開心地說道:“是啊,她現在這么厲害!”說完似乎又覺得哪個詞聽起來特別不舒服,收起了笑容道:“聒噪?你說我師妹聒噪?可是每次都讓我感覺是你在故意惹她吧?”
冷遠并沒有因為明奕的質問而不快,相反他一向冰冷的面容竟浮出一絲淡淡地笑意,而這絲笑意竟然襯托著他是那么地迷人,他輕聲道:“說實話么?”
明奕正視著他,等著他的下文,而心卻不知為何竟然漾了絲絲漣漪,無法再心如寧靜。
“因為想引起某人的注意,才會想到這么笨的辦法。”冷遠笑意漸收說的極其認真而鄭重。
那某人自是明白了那某人是誰,瞬間臉頰緋紅,漣漪似乎變成了波瀾,一波跟一波,只低低地道:“美杉總說你一日里也說不出幾句,怎知你也是如此多言的人。”
“那要分與誰說,與喜歡的人自然會話多。不然初見你時,也不會主動與你們搭話。”
這倒是實話,以冷遠的性格若不是想故意接近,又怎么可能在那樣的場合下主動接起她們的問題。明奕聽著如此直白的話,臉上的紅暈更加深了一層。心中已似敲起了小鼓般澎湃,原來聽著自己喜歡的人說出喜歡自己是這種感覺!喜悅、激動、甜蜜……。
她從來沒想過冷遠會對她說這樣的話,更沒想到他說這樣的話竟然是在這種場合中。好在她們的位置并未在人群中,大家又在看著臺上的對決,并沒有人注意到她們的對話。
“明奕,我不愛多言,那只是對于那些我不想多言的人。我不想再藏著,下次見面又不知何時,今天既然已說破,我便想把我的一切都告訴你。”冷遠深邃的眼神里忽然間滿是深情,他繼續說道:“不要擔心臺上的明蘇,她這局必勝。我不想再錯過機會,下次再見面真的不知又是何時,我只想告訴你一切,告訴你我真實的想法。”
明奕看著他充滿期待的眼神,點點頭認真聽起了他的講述:“即是坦白,那我就從我的家說起吧!我家籍泗陽,本也是大家族,但卻不想家族之間竟然各存異心,好好的一個冷氏家族便被這些各存異心的兄弟姐妹拆的七零八落,再也不復從前。我父母傷心之中帶著我和姐姐來到了都城,雖然不再像在泗陽那般闊綽,但父母善于經營,開了一家小酒樓,我和姐姐依然可以安心地做著少爺小姐。十歲那年,酒樓意外起火,父母為了救我和姐姐出來,再也沒有離開那里……”冷遠講的很平靜,但他的聲音卻已不再清澈,夾雜著一絲沙啞與哽咽。
“后來我和姐姐相依為命,姐姐本就是大小姐脾氣,加上父母離去的變故,性格越加暴躁。她逼著我繼續讀書,繼續練功,希望我能有一個好的前程,而自己每日做著辛苦的活計。我想要幫她,可是每次提起便會惹得她一陣暴怒,我便不敢再提。直到三年前姐姐突然病重,臨終前除了對我的不放心,還說起了自己的遺憾,她這輩子最想做的就是考靈宗,做靈宗弟子,不說要為天下蒼生而活的話,但至少可以行俠仗義,有闖蕩天下的勇氣。她這一輩子最想要的是自由,是受心支配而活,卻偏偏一輩子被困在那里,一生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