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初提著果干回到家里。
院子里宋赟捧著西瓜優雅的吃著,宋時初腳步一頓,從什么時候開始,小家伙學的這般出色。
看見宋時初,宋赟放下手里的西瓜,顛顛跑到宋時初身邊,扯住宋時初的手:“娘,我明天休沐,我們去縣城蛋糕鋪子好不好?”
“嗯?”休沐?宋時初看一眼顧景垣。
顧景垣點頭:“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少則五天,多則半個月,南沉北安會留在這里鞏固小家伙的文武,你可以放心,等我回來,依舊是我教導。”
宋時初心里瞬間空了一下。
盯著顧景垣看一會兒:“早去早回。”
顧景垣頷首,身影消失在院子里。
灑掃的銀瓶跟桂婆子甚至都沒有看見顧景垣是怎么離開的。
宋時初低頭,發現宋赟拽著她的衣服:“行,明天帶你去縣城。”
“娘你真好。”宋赟彩虹屁一吹,宋時初心里那種落空的感覺消失。
次日,宋時初往縣城走去,剛走出縣城就看見守在村口的沈珍珠。
沈珍珠直勾勾的盯著宋時初,眼睛就跟長在宋時初身上一樣:“你去哪兒?”話落又覺得自己突然的問候有些不對,臉擰巴起來自顧自說道:“我哥今兒就要從府城回來了,你是不是還惦記我哥。”
“娘,她是不是瘋了?”宋赟看見沈珍珠的瞬間就露出厭惡。
本來還保持著男人應該有的儀態,只是聽見沈珍珠的話,什么儀態不儀態的,保持不住了還不如爆發。
宋時初冷冽的目光落在是沈珍珠身上:“這就是一個瘋子,你距離她遠點。”
“哦!”宋赟重重點頭,跟著宋時初離開。
被嫌棄的沈珍珠將拳頭捏緊,狠狠咬著牙,暗暗發誓早晚有一天,她要讓宋時初跪在她腳下。
蠢笨的人一直蠢笨就好了,干什么還恢復智商變得聰明。
離開的宋時初感覺到身后如同實質的目光,倏地回頭,跟沈珍珠的目光對上,沈珍珠冷不丁哆嗦一下。
宋時初回頭嗤笑一聲。
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
看一眼宋赟說道:“以后目光要放的長遠一點兒,不要跟這樣的人一般計較,不然總有一天會被拉低到那樣的檔次。”
宋赟用力點頭。
他的未來他已經想好了,要么是征戰沙場的大將軍,要么就是大雍國第一富豪,最差也得是個救死扶傷的大夫。
總歸不能跟村里的婦人一樣見天的東家長西家短。
走到半路,宋時初腳步一頓。
宋赟拉住宋時初的手,臉上多了幾分緊張之色。
只見背著書匣的沈懷箬從對面走了過來。
沈懷箬身上穿著青色長衫,身形消瘦,面容清雋,走在路上踏過青草,鞋子上沾著點點泥巴,十里八鄉再也找不到這般書生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