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初安排好,廚房上樓冒出炊煙。
街頭響起馬車滾動的聲音。
敲門聲響起,宋時初打開大門,加大的馬車上走下來一個小廝,小廝撩開車簾,里面坐著的是一位翩翩公子。
約莫二十歲的年紀,眉眼清然,眉目清明,雋秀如畫,手里還拿著一把扇子。
若是換成其他人在冬天拿著一把扇子招搖過市肯定會有一種裝逼的感覺,但是,眼前這個人似乎就需要這么一把扇子,或者搖晃,或者不動,都很和諧。
“這里就是宋家?”男人開口,聲音溫潤,仿佛古琴挑動,發出的聲響。
“對,這是就是宋家,您就是請來的先生?”宋時初說著往馬車看去,這么大的馬車,里面若是還有一個人也說得通。
這么年輕的人給她兒子當先生?
倒是沒有小看眼前人學問的樣子,畢竟有些人腹有詩書氣自華,只是一眼,就能感覺到這個人是否有內涵有文化,只是之前顧景垣說過是個老先生的。
“是我!”男人對著宋時初拱拱手,自報家門:“在下祁文承、國子監教諭,替父來此還望海涵。”
“……”可以說人話嗎?
這種半白的對話,宋時初聽見就牙疼。
“先進來吧!”國子監可是大胤朝的第一學府,比之白鹿書院還要有名,宋時初自然不會怠慢。
祁文承跟在宋時初身后往里走去。
趕車的小廝開始往下面卸行李,一堆的行李,只要少許是趕車小廝的,大多數都是祁文承帶來的,有孤本書冊,有珍藏典籍,還有一些是前朝秘聞。
總歸都是旁人不能輕易看見的。
宋時初的視線從書上晃了一眼看向顧景垣:“這是你請來的先生?”
“他,學問更好,不用在意!”
顧景垣說著,往飯廳走去。
祁文承沐浴以后,換了一身衣服,墨綠色的衣服放在旁人身上怎么都會有些奇怪,但是在祁文承身上,更襯托出祁文承身上松柏一樣的氣質。
陌生人如玉,君子世無雙。
若是說顧景垣是絕代風華,人間難得一見的好顏色。祁文承就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總歸都是美人。
廚房忙活的銀瓶回頭看見庭院里路過的祁文承,手里的碗都差點掉地上。
看一眼祁文承再看一眼顧景垣!
銀瓶見顧景垣臉上黑黑黃黃的,心里覺得礙眼,視線落在祁文承身上。
這么好看的人,得多看幾眼,畢竟,她這樣的粗使丫鬟是配不上這樣的人,多看一眼就是賺來的。被桂婆子一再打擊,銀瓶已經對自己的身份有了很直觀的認知,除非有主子的本事,不然,根本就不會有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機會。
直勾勾盯著祁文承,仿佛有兩只心從眼睛里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