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正在院子里晾曬藥草,看見宋時初立馬站了起來:“可算來了,是要把管子抽掉嗎?”
“先看看!”宋時初沒有著急。
如果王翰身體恢復的好,自然可以取出管子,但是如果恢復的不好,就得有罪受了。
走進房間,閉著眼睛一臉麻木無聊的王翰瞬間有了精神。
“你可算是來了,我身體是不是要好了?”王翰說話的時候是中氣十足。
一點兒病人應該有的虛弱都沒。
宋時初沒說話,直接把床上蓋著的薄被掀開,看向徐大夫,徐大夫低頭慢慢解開包扎傷口的傷布。
解開以后,完好無缺的二兩肉軟軟耷拉著。
宋時初瞧了一眼,說道:“捏一下試試感覺。”
徐大夫點頭,用帶著皺紋的手捏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王翰嗷一聲叫了起來,因為疼痛,眼角的都擠出來眼淚,大牙咬著嘴唇,直接把嘴角給咬破了。
瞧著反應就很慘的樣子。
徐大夫捏了一圈:“差不多了,感覺不到傷口的存在。”
說著把空間讓給宋時初。
宋時初瞥了兩眼,臟兮兮的,沒興趣。
徐大夫說好了那就是好了。
畢竟她用的藥粉都是自己調配的,纏著靈泉水,本就有強力愈合的作用。
若是這樣還沒有恢復,那合該去死的。
宋時初點頭:“可以了!”
走到床中間,看一眼徐大夫,可以拆下來了,你先去開點對傷口恢復比較要好的藥,防止發熱不止。
如何把管子抽出來也是一個技術活。
中藥見效比較慢,對于她來講,最好是要讓傷患事先服用了藥,藥效有效果的時候再動手。
這么等了一個時辰,徐大夫將自己煎的藥端了上來。
王翰一口灌下去閉上眼睛。
隨后脖子一疼,沒了知覺。、
等王翰醒來的時候,身上又多了一處傷痕。
照樣得在床上再躺一個月,不能動彈,不然傷口崩裂,神仙也治不了。
作為一個對自己小命比較愛惜的人,王翰非常配合,非常聽話,每日都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
下屬將京城過來的信件遞給王翰。
王翰看了一眼,一臉苦瓜子。
自打來了桐城他一直都在床上躺著,顧景垣在哪兒,桐城有什么不對勁兒,完全沒有啊!
不過,總不能這么回應,畢竟寫信的人是靖王妃。
拿著信函王翰陷入了糾結中。
過來以后調.戲人的事情是不能寫的,但是如果一點兒進展也沒有,會影響他在靖王妃那邊的印象。
想了想讓心腹代筆:“你就寫,顧景垣狡詐,疑似在桐城培養親信,具體未曾查到,需要時間。”
心腹看一眼王翰:“公子,咱們都沒有見過顧世子,萬一人不在這里拿怎么交代……”
“這還不好辦,如果人不在這里,就說顧景垣太奸詐,知道有人查他,虛晃一招,在桐城故布疑陣,這才耽擱許久。”
王翰說完,覺得自己聰明極了。
能夠想到這樣的辦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