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麻的感覺,讓宋時初心里微微悸動。稍稍靠后,待顧景垣的發絲碰觸不到她的時候,才稍稍松口氣。
兩人站在灶房門前說話。
讀書的宋赟不知什么時候透過窗子往外看過來,瞧見兩個人面對面的瞬間,伸手在自己臉上摸了幾下。
此刻的顧景垣沒有往臉上擦奇奇怪怪的東西,宋赟越是成長,稚嫩的小臉慢慢張開,此刻跟顧景垣竟然有五成相似。
祁文承跟南沉自然是注意到了這些變化,對宋赟的身份更加多了幾分堅信、
不過,在顧景垣沒有跟宋時初表明身份之前,他們這兩個外人,自然不會先擦破這一層窗戶紙。
“先生,你說我到底是誰的兒子,我跟我娘越來越不像了,倒是跟這個后爹有幾分相似!”
宋赟說著話,打開一個小鏡子,鏡子巴掌大,外面有木頭做成可以掀開合上的小機關,放在身上極為方便。
這東西是宋時初做出來自己隨身帶著用的,宋赟瞧見了,覺得稀罕,就要了一個。玻璃水銀鏡子清晰又透徹了,能夠將所有人臉上的斑斑點點都給照出來。
盯著外面的顧景垣瞧上幾眼,再低頭照照鏡子,眉眼相似,鼻子相似,嘴也相似,就連臉型也相似,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
“這個后爹,該不會是親爹吧!”祁文承不說話,宋赟將自己心里的猜想給說了出來。
等著祁文承回答。
祁文承瞥了宋赟一眼:“想知道?問當事人去,我只是一個先生,現在把你抄寫的論語交上來。”
宋赟低頭,繼續寫字。
外面宋時初跟顧景垣說完,各自忙碌彼此的事兒。
宋赟找到機會溜出來,看一眼顧景垣,拉住顧景垣的手,兩人走進書房。
宋赟將自己的鏡子拿出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眼睛:“坦白從寬!”
顧景垣皺起眉頭,事情竟然就這么容易被人發現了。
不愧是他的兒子,心細如發:“我是你爹!”
“嚴謹點是后爹,而且還是沒有轉正的后爹,還有如果我在我娘耳邊說些什么話,你連個當后爹的機會也沒有。”宋赟聽見顧景垣的話,心里已經有底的,不過并沒有表現出有的爹的歡喜。
日子過的最艱難的時候,他這個爹似乎沒有出現,也沒有起到什么作用。現在自家日子好過了,這個當爹的出來了,用的著嗎?
“你不想有父親?”顧景垣臉上出現一瞬間的困惑。
“父親是干什么的?能吃嗎?給錢嗎?我跟我娘一起撐過最難的日子,小一點兒的時候村里孩子都指著我罵野種,也許那個時候需要一個爹,但是現在我娘有錢了,也有本事了,想要男人,隨便招招手,給我找上十個八個的后爹都不在話下……”
宋赟話還沒有說完,發現顧景垣的臉變成綠色的,隨即閉口不言。
嘴上是這么說,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作為父母的孩子,還是希望兩個人能夠在一起,把日子過得順順暢暢的。
至于話里說的那些七八個后爹。也不是那么重要。
只是……他不能只想自己,只考慮自己,得看娘親是怎么想的。
“你想如何?”顧景垣這次沒有把宋赟當成小孩子看,這是家庭的一份子,也有話語權,不能因為年紀小就不當回事。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想要娶我娘還是養在外面的外室?”
宋赟此刻直直盯著顧景垣,如果眼前的大將軍想要把他的母親當成尋常外室那樣養在外面,當個稀罕的玩意,他就主動找些漂亮的男人,給娘當男寵。
如果是真心真意的想要過日子,那他就不摻和大人的事兒,甚至在某些時候還能停工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