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小院的一瞬間,臉上那種高傲還有傲慢,王夫人不給力啊,說好要在沈珍珠生孩子以后去母留子的,現在看看,母親留著孩子也留著。
就不怕這個獨苗苗給帶壞。
要知道王翰現在已經是個不能行的人了,子嗣的重要性可想一般。
“回去了。”宋時初瞧了兩眼轉身往家里走去。
沈家這些人,就如同附骨之疽,一個個能折騰壽命還長,明明都快涼涼了,一段時間不見,又滿血復活,蹦跶起來。
瞧著宋時初離開,銀瓶也沒有繼續看下去。
雖然想瞅瞅這位縣令在第二次成親臉上會不會露出幸福的笑。
但是到底不如自家主子重要。
眼見就晌午了,得想想做些什么吃的,往家里走的時候,路過族長家里。
老遠的,宋時初看見宋赟站在樹下跟毛氏說著什么,毛氏一臉難看的遞給宋赟一個袋子……
“大娘子,您曉得不,最近毛氏的日子過得可滋潤了,據說她在縣城賣什么涼皮,炒涼皮,涼拌菜,炒涼皮用大蔥,蘿卜絲豆芽還有麻醬蒜瓣攪和一起,用熱油炒出來,香噴噴的,一頓一個涼皮外加一個饅頭就能吃的美滋滋。
涼拌菜里用了辣子,你說這只有咱們家的辣子怎么就出去了。”銀瓶說著,小拳頭攥了起來。
在她看來,涼皮這個錢,只有她家的大娘子才有資格掙,別人弄到手那就是偷的。
就得被鄙視。
“為什么,因為家里出了家賊了唄,不用管,小孩兒自己想要嘗試那就嘗試,自己如果能偶摸索著走出來一條路,遠比別人指導著走,要更有韌性。”
宋時初沒有繼續看下去。
毛氏這個人有很大問題,但是,她是一個女人,一個被這個世界局限了的女人,甭管做什么決定都不能拋棄現在這個小家。
有了軟肋的人,其實都挺好拿捏的。
這個世界上除了孤兒,很少有人沒有軟肋。
宋時初回到自家,靠在躺椅上,快睡著的時候,外院出來狗叫聲。
個頭超出狗子的白虎邁著輕盈的步子跳到墻壁上,此刻的小白虎的長相如何都不像是貓咪,然而家里的銀瓶已經被忽悠瘸了,即使真相擺在面前,都不會去多想。
甚至有人點出真相,還覺得是對方眼瞎
真是一個聽話又樸實的丫頭。
想到每天為了喂老虎,訓練老虎的反應能力,付出極大熱情的銀瓶,宋時初決定給銀瓶加薪。
北安打開大門,看見外面站著的沈珍珠,眼睛一凝,打開的大門再次關上。
抱著孩子,臉上帶著得體笑容的沈珍珠臉都黑了,她長長的秀挺的鼻子差點被磕到。
北安走到藤椅旁邊:“沈珍珠。”
“哦,不見。”宋時初話落,家里的大門從外面被推開。衛太傅跟祁老先生一前一后從外面走了進來。
沈珍珠跟在衛太傅身后,眼見宋時初要開口趕人,小跑兩步,湊了過去,快速開口巴巴說道:“我過來是和解了,沒有打算跟你過不去。”
“??”學聰明了。
“有病,丟出去。”宋時初看向北安。
北安拎起沈珍珠,對于女人不女人的,此刻他是不在意的。但是沈珍珠抱著孩子,于是,他沒有把人直接從圍墻里丟出去。而是拎著衣領放在外面,再次關上門,還將門栓給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