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死了,在縣城外的河邊找到尸體,是京城過來。”北安說道。
宋時初心里明了了,她到底是被京城給注意到了,顧景垣安排上那些虛晃的招式能夠擋住一兩年的查看已經極其不易了。
“邊關吃緊,北安你的本事不能浪費,這邊已經暴露了,你改日就去報道,不用擔心我的安危。”
北安身子一頓。
抬眼看向宋時初,對上清澈明了的眸子,北安悶悶‘嗯’了一聲。
隨即拿著殺豬刀往外面走去,給打來的野豬開膛破肚脫毛,手上的動作極為麻利,目光專注的落在野豬身上。
但是心里的感受,又有誰能夠知道誰能夠明白。
宋時初走到廚房,銀瓶眼睛紅紅的,但是已經不掉眼淚了,桂婆子打掃著廚房的桌面:“北安打了一頭野豬,晚上吃烤豬,準備一些點心配菜,再燒點酒水,晚上放松一下,豬肉大概吃不完,正好家里需要一些器材,桂婆子你去找個好點兒的鐵匠,叫道咱家,晚上一邊吃飯一邊談我需要的那些東西。”
桂婆子人老成精,一瞬間就明白了宋時初話里的意思。
這是要見見胖鐵匠啊!
如果大娘子也覺得胖鐵匠可以,銀瓶大概就不需要糾結了。
這個丫頭可真有福氣,相看個男人還有這么多眼睛亮堂的人幫忙照看,這世界上誰有這樣的機會了。
大多數都是主子家說誰誰家還可以,嫁了吧!
丫鬟呢,能夠有選擇嗎?
如果被配婚的是個好男人,那就是上輩子做了好事兒了。如果男人是個又嫖又賭的還打女人的,能咋辦,還能不成親嗎?根本就沒的選擇。
桂婆子應了一聲手腳更麻利了。
夜色很快降臨。
烤豬架在火堆上,干柴發出爆鳴聲,油水從肉里烤了出來,落在火堆里炸裂一下,香味更濃郁了。
用香料跟辣椒腌制過的肉慢慢變成金黃色。
烤窯里的松軟牛角包出爐,奶香味溢出來,小院擺著幾張矮桌,在桌子上擺著山上玻璃窯燒出來的玻璃茶具。
花茶被滾熱的開水沖泡,清淡的香味夾在肉香跟奶香里,別有一種滋味。
龐鐵匠過來的時候,聞到院子里的香味,肚子瞬間發出咕嚕的一聲。
明明為了不失禮貌,過來的時候啃了兩個包子了,明明覺得不餓了,但是走進來的一瞬間,胃就開始反抗了。
龐鐵匠來的正好,烤在火上的豬這個時候也可以吃了。將豬放在桌子上,用刀子一片片切下來。
文雅一點兒的用青菜葉子裹著片片的肉,蘸上一些醬料,一口放在嘴里。
眼里臉上都是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