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是真窮。
身上的衣服可不是帶著補丁,踩著的鞋子露出腳指頭。
精神也極為匱乏,快速穿過這條貧窮的街道,走到人來人往的鬧市,走過的人很多,遍身羅綺者更多,養蠶人藏在街頭角落,不讓人看見。
宋時初搖搖頭,生活的艱難擺在面前的時候精神匱乏的時候,哪兒還有前路。
走到府尹院門,瞧見換上一身公裝的心藍。
制式衣服穿在身上,腰肢被寬厚的腰帶纏起來,盈盈一握,又格外修長,紫紅色衣服讓她看著頗有精神,站在心藍旁邊的一個同樣裝扮的男人,用那種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盯著她。
似乎是暗戀或者明戀心藍。
長得好看了,確實有優勢。
嘖!
宋時初瞧了兩眼,往心藍面前走去。
站在心藍旁側的男人看見宋時初的一瞬間,眼睛亮了一下,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心藍,心藍抬頭看見走過來的宋時初,臉色一瞬間就發生變化。
轉身想要離開,然而身邊的男人拽住她:“別走啊,朝著咱們走了過來,她看你呢,看著你笑呢,是不是認識你?”
心藍心里煩躁的厲害,但是手臂被人拽著,想著以后還得靠這邊的差事生活,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我找心藍,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宋時初三兩步走了過來,站在對面,看著心藍還有跟心藍說話的男人。
男人低頭看一眼心藍:“這是你朋友啊,好好說話,我都沒有見過你朋友過來,怪不得你都藏著掖著,長得也太好看了,有句話是怎么說的,長得好看的只跟好看的做朋友。”男人話落,拍了拍心藍肩膀,往后走去。
宋時初站在心藍對面:“你這個同僚對你還蠻關心的!”
“跟你有什么關系?”心藍此刻沒有了在靖王府的時候對宋時初的尊敬。
甚至連裝模作樣都懶得搞了,本性徹底顯露出來。
宋時初盯著心藍看了幾眼:“跟我確實沒有關系,但是你給我下絕子湯,你怎么解釋?”
“你不是沒吃,又沒有對你造成什么影響,你怎么還盯著我不放。”心藍滿臉的不耐煩,如果不是身后就是府尹衙門,如果不是擔心宋時初在這邊大鬧,讓她在這邊沒有辦法做事兒。
早就甩袖子離開。
“對,我沒吃,但是那是我靠自己的本事躲過去的。”宋時初說著話,從空間里摸出一塊榴蓮糖,在心藍張嘴的一瞬間,將榴蓮糖塞到心藍的嘴里。
手動合住心藍的嘴巴。
稍稍往上一抬,心藍嘴里的榴蓮糖就咽了下去。
口齒間只剩下淡淡的榴蓮甜味。
當然這種濃郁的甜味對于沒有見過世面的心藍來講,就是跟屎一樣的味道。
瞪大眼睛往后退去,伸手捏住自己的喉嚨,另一只手扣在嗓子眼處,想把咽下去的東西給挖出來。
然而,榴蓮糖是特制的,里面帶著一點點的靈泉水,進入嗓子的一瞬間就融化了。
宋時初笑嘻嘻說道:“你給我下藥,我也給你下藥,不就是斷子絕孫嗎?你既然覺得沒所謂,那你就嘗試一下。”宋時初對著心藍恐嚇一番轉身瀟灑離開。
以牙還牙是她的生存之道,但是到底是顧景垣副將的妹子,宋時初覺得恐嚇一番也就夠了。
心藍看著宋時初瀟灑又輕快的步子,臉白的不像活人,伸手摸著自己的肚子,突然一瞬間里覺得自己腹部非常不舒服。
她不能生了?不能生還算女人嗎?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