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初閉上眼,又睡了一會兒。
清早起來,看見臨安郡主從王霖房間鉆出來,臨安郡主倒是沒有什么不一樣,依舊是春風得意,看不出腰酸腿疼,大概這就是年輕帶來的優勢。
不大一會兒王霖扶著腰。
脖子上帶著三四塊蚊子啃過的痕跡,宋時初瞪大眼睛。
對面似乎有些狂野,不過這種事情,不能多去探究,作為朋友,得尊重對方的**。
宋時初回到房間,顧景垣披著青衫,坐在窗前,手里拿著書卷,他看的極為認真,書上仿佛真的有千斤粟,有顏如玉一般。
靠近顧景垣,宋時初這才發現,他手里的書倒著拿的。
裝樣子?宋時初撇撇嘴,沒有點名顧景垣的舉動。
清晨雞鳴聲將所有人叫了起來。
吃了早飯,宋赟就往山上跑去,他對山上那邊基地的訓練很有興趣。
雖然按著單體來算,山上的那批人沒有比的上他的,但是一起流汗一起流血,他是沒有經歷過的。
在國子監那邊因為他年紀比較小,那邊的人都刻意照顧或者無視,不會跟他當朋友結交,若是有來往的人必然是因為其中有了利益。
在靠山村這邊,他的朋友也不多。
唯一一個說的來的,還是宋青山,他的書童。
朋友于他而言,有些稀少,大概這是天才的憂傷,去了山上可以跟那邊的朋友一起流汗,他喜歡這樣的生活。
跟宋時初說了一聲,就往山上走去。
走到半山腰的一瞬間,宋赟腳步一頓,將抱著的兔子放在地上:“今天似乎有些問題,你注意安全。”
宋赟聲音很小很輕。
話落,兔子耳朵豎了起來,紅色的眼睛轉動一下,跳一下落在枯草堆里。
兔子是灰色的兔子,在枯草中很容易隱藏自己的身形。
作為一只成熟的兔子,它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可以隨便撞倒樹上被人撿回去的傻兔子。
遇見危險,很明白應該怎么保護自己。
宋赟繼續假裝沒有發現任何事情,慢悠悠的往山上走去,甚至還時不時的從地上采摘一些好看的花卉捧在手里,一簇簇的花掐在一起好看的很。
突然河邊的水面上多了幾個黑色的人影。
瞪眼看向身后的人,宋赟想到昨日被叮囑的話,還真的有人搞事情,只是,不是說要等收貨的土豆這些人才有大動作,現在怎么尋到他這里來?
宋赟沒有想清楚。
來人近乎五十多個,都是先太子揮下的好手,對付顧景垣這些人可能不夠看,但是對付一個孩子
“確定是殺神的兒子?”為首的黑衣人問話。
旁側一人點頭:“京城來的消息做不得假,上吧!”
聽見黑衣人對話,宋赟明白了,這些人已經知道了了他的身世,是覺得綁架了他就可以換來大量大批土豆?
平常的孩子失蹤,會打草驚蛇。
關鍵的人物被綁架,才會起到扭轉局面的作用。
身為顧將軍唯一的兒子,身為這個村子貢獻最大的宋時初的兒子,他是關鍵人物嗎?必然是的!
對方人太多,他不能硬碰硬。
靈活處理。
一般來說小孩子會讓對方放松警惕。
作為一個關鍵的有作用的,又符合現在年紀的孩子,他應該有什么舉動,宋赟腦袋一歪,手里的花落在地上。
“你,你們是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我,我我告訴你們我爹可厲害了,我娘會弄死你們的。”
宋赟小臉上配合著露出惶恐來。
腦子快速轉動著,現在的問題是往山上跑,還是往下面村子里跑?
站在宋赟對面的人冷笑一聲,根本不回復宋赟的問題,一同整整齊齊的抽出手里的刀,對著宋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