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只有她這個發現腌漬事情婆子還有就是那位啞巴景樂小姐。
弄死一個會說話的人,多少會留下一些痕跡,但是想要弄死一個啞巴,那就容易的多。
想活的長久,必然得知道自己是誰,主子是誰,誰能夠交心,發現的事情是誰可以上報的,若是這些分不清,那距離死就不遠了。
這個時代想要好好活下去并不容易,但是想要死了。
還是很容易的。
宋時初回到小院里,對上顧景垣看她的目光,微微搖頭,顧景垣的耳力目力都十分敏銳,門口跟尹婆子說的話,他必然可以聽見的。
她也想知道他是怎么看的。
這種奇奇怪怪的事情換一個辦出來,比如晉安王這樣的瘋子,她或許還能覺得理所當然。
畢竟瘋子的想法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但是顧景修,平日里可是溫潤的公子形象,靠這個人設吸引不少志同道合的人。
現在這個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連同胞妹妹都敢碰觸,當然宋時初知道顧景修根本就不是繼王妃的兒子,但是顧景修本人不知道啊。
在這樣的情況下,搞大了顧景樂的肚子。
真是……
瘋狂!
果然是不能低估任何人,人一旦瘋狂起來,就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你沒有想法嗎?”宋時初蹲在顧景垣身邊,想知道這個失去記憶的人對于親生妹妹是怎么個態度。
顧景垣抬頭,一臉淡然。
“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都不是孩子了,為什么要有想法?而且那個孩子又不是我的!”顧景垣清冷的話里帶著冷漠。
失去記憶的他,對于所謂的親情血脈似乎看的并不是很重。
宋時初打量顧景垣,顧景垣對上她的目光,他說道:“我見過顧景樂,也見過顧景修,很沒禮貌的人,甚至不會關心人。”
顧景垣語氣淡淡的,他繼續道:“并沒有任何親近感,甚至還有些疲累,想來并不是什么好相處的,現在我自顧不暇,他們如何跟我有什么關系。”
心靈上沒有任何想要靠近的感覺,那肯定是不值得人。
比如剛回家看見小宋赟的一瞬間,即使小孩子對他同樣冷淡,但是他能感覺到那種血脈流傳的親近,看見就喜歡,想帶著孩子出去走走。
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有崽兒的人。
這種炫耀的心情來的很詭異,但是他克制不住,原來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在某些方面跟孔雀一樣的,喜歡開屏。
“你對我不夠了解,這樣不好,以后我們多相處。”顧景垣開口。
宋時初挑眉,她覺得自己似乎被顧景垣給算計了,但是仔細想想,她似乎也沒有什么好算計的。
不了解嗎?
怎么可能!
只是再了解的人,再遇見某些事情的時候,都會宕機,了解不代表是肚子里的蛔蟲,畢竟有些人自己都不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