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赟心里有了方向,看向項江的時候目光多了幾分熱烈:“謝謝你,讓我知道以后應該怎么做,宋赟說完,往自己家里走去,車行這邊的生意,項江已經完全入手了,甚至做得還不錯,他已經可以決定自己把車行獨立起來,自己給自己當老板,或者繼續跟桐城那邊的橡膠廠合作……”
人有悲歡離合,宋赟回家回的匆匆,離開的也匆匆。
這次跟著宋赟離開的依舊是趙淮跟蘇白。
蘇白自五仙廟出來,但是出來以后,似乎就沒了再次回去的打算,他對自己的人生安排有多種多樣,唯獨沒有回去五仙廟。
在五仙廟那里修行,即使能活五六百年,那又如何,每日過的日子都一樣。
不是修煉就是修煉的路上,歡喜也好,悲哀也好,人的七情六欲,人的想法跟夢想,幾乎都沒有落實的機會。
到不如在外面看看。
養養鳥,養養兔子,再養上幾只狗子。
日子照樣快活。
而且他已經是筑基的修為,壽命已然提高到很高的上線,若是在人世間游玩,可以見識很多以往不曾想過的陌生又刺激的事情。
趙淮對于跟著宋赟自然就更加沒有異議。
見識過晉安王如今生活狀況,他已然沒有什么渴求的東西。
王爺此刻過的很好,靠著自己在小地方掙了不小的家產,十里八鄉的人提起那人,誰不說一聲好后生。
這樣的人生注定平靜安逸,又舒服。
是多少人想要擁有卻如何都得不到呢。
一行人離開,小院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這日,宋時初坐在樹下曬太陽,隔壁傳來嬰兒哭聲,宋時初并不是很想去理睬,但是,那邊哭喊的聲音已然影響到她睡覺。
宋時初走出家門推開隔壁的小院。
看見顧景修拿著一把刺刀,一刀一刀的往顧景樂身上刺去。
剛剛會爬,話都說不利索的雙胞胎哭的嗓子都啞了。
小院里沒有如花跟似玉的身影,只有陷入瘋狂中的顧景修在砍人,宋時初伸腿踢開顧景修,將人綁在樹上,伸出手指在顧景樂鼻翼輕輕探了一下。
呼吸還有,微微急促。
她瞪著眼睛,指著哭喊的孩子。
朝著宋時初跪了下來。
顧景垣這時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暈厥過去,身上帶著濃烈酒味的顧景修,再看跪地的顧景樂。
腦子里回憶起年幼時候經歷的事情。
“孩子會順利長大,成家立業的。”見顧景樂還在磕頭,嗓子里發出痛苦支吾聲,手指無力的比劃,顧景垣應承下來。
顧景樂不是好人,顧景修也被現實給壓垮了。
但是,兩個孩子又懂什么。
看一眼宋時初,他道:“這個世界很多人生不了孩子,我們可以將孩子托付……”
“你是孩子的舅舅,不親眼看著,會忍心?”宋時初微微搖頭。
她確實不喜歡顧景樂,對于顧景修跟是厭惡,甚至恨屋及烏,對于兩個孩子也沒有多少歡喜,但是,讓顧景垣一輩子掛念這倆孩子,還不如就近安排。
“瀾衣那邊孩子是從孩兒窯那邊撿來的,如果多兩個,想來是不會介意的,若是你愿意,把孩子交給瀾衣跟何棠,你說如何!”
顧景垣點頭。
若是放在自己家里養,日后少不了出現一些問題。
不如交給身邊人,既能保證孩子成長,又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