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又被搜了一遍身,沒搜到臟錢,只能放他回去。
回去的路上,陸峰心里納悶,怎么就被偷了,這也太神奇了吧,想了想阿姨的包一直都是她抱著,能夠接觸到的,也只有陸峰和白梅花了。
白梅花?
陸峰用手捂著臉,有些不敢置信,看她面相不像是這種人啊,不過這年頭啥人都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陸峰從警務室回到車廂,發現白梅花已經回來了,整個車廂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好像他是賊似的。
老兩口哭的兩眼痛紅,靠在那還在抽泣,陸峰安慰道:“咱不著急上火,下車前肯定能找到。”
乘務員又走了進來,大聲的提醒了一句注意財物。
白梅花看向陸峰小聲道:“乘警跟我說,要多注意,這里面好多賊。”
“晚上睡覺留個心眼吧!”陸峰點頭道。
晚上九點,車廂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不少人蓋在外套入睡了,本來對面的阿姨說借給陸峰一件外套晚上蓋著點,人家現在傷心難過,也沒心思了。
四面八方縫隙里吹進來的風有些涼,陸峰拉過行李箱打開看了一眼,都是短袖,只能雙手放在胸前,迷迷糊糊睡著了。
剛迷糊著,忽然感覺一股溫熱蓋在了身上,睜開眼看到一個花兒外套蓋在了身上。
“把你弄醒了啊?”
陸峰看向旁邊的白梅花,倆人蓋在一個外套,笑了笑道:“挺暖和的,謝謝啊,我去趟衛生間。”
陸峰站起身看向斜對面,發現那個男子又不在了,朝著左右兩頭看了一眼,沒發現人,站起身朝著廁所走去。
走到一半,廁所門打開了,男子走了出來,看到陸峰的時候,目光有幾分陰郁,兩人面對著面走來。
第三排的位置坐著一個中年男人,將一個男士皮包掛在自己脖子上,用外套蓋著睡覺,呼嚕聲已經震天響。
倆人走到這個位置剛好需要側過身讓位置,陸峰看到他手伸出來了,手里是那把亞光色的鑷子,很長,很鋒利。
鑷子直接把皮包劃開一個口子,順勢探了進去,捏出一個錢包來。
陸峰一伸手拍在了他的手臂上,鑷子又把錢包撞了進去,同時撞了一下熟睡的男子,對方急忙把手抽了回來,看陸峰的眼神滿是威脅。
一切都在電石火光間發生,四周根本沒人注意到,陸峰朝著廁所走了過去,男子邁步跟了上去。
前腳跟進廁所,對方緊接著跟了進來,一把掐著陸峰的脖子,手里的鑷子頂在了胸口上。
“你想死是不是?”男子面色猙獰道:“兄弟,撈過界了,你踩盤子了,懂不懂?”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陸峰看著他道:“盜亦有道,你不能偷窮人的錢,那老兩口下了火車,連個活法都沒了。”
“你還真是善心啊,你這么善良為什么要偷呢?”男子盯著陸峰惡狠狠道:“下一站給我滾下去,別在我地盤活動。”
“你說什么?我偷的那老兩口的錢?”陸峰不敢置信道。
“除了你還能有誰?我告訴你,這兩天我也收到風聲了,有人要從我手上拿走這條線,都是出來走江湖的,誰還不認識幾個人,告訴你,再惹事,小心把你手剁了!”
“我不是賊!”陸峰直搖頭。
“你不是賊?那誰是賊?”男子嗤笑一聲,像是在嘲笑陸峰這個小偷,居然不敢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