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丙在一旁笑了起來,說道:“陸總是個聰明人,我也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走南闖北經歷多,你是個商人,想要的無非就是一號廠,至于是從誰手上拿到,并不是那么重要,對吧?”
“是是是!”陸峰連連點頭,問道:“不知道這背后是哪位大佬啊?我也好拜拜碼頭。”
柯丙看向陸峰好一會兒,啞然失笑,說道:“陸總這是明知故問,沒意思,太沒意思了,白經理剛才跟我說,對陸總可是傾心不已,不知道陸總什么意思?”
“我?”陸峰看著站在池子邊的白經理,說道:“我已經成家了,怕是辜負了白經理的一片心意啊。”
“這叫什么話?陸總這樣的青年才俊,何處不為家?這可不是推辭的借口。”
“陸總,我也不貪戀什么天長地久,只是陸總對東莞這個東西不熟,我能陪在你身邊,給你當個向導,也是好的。”白經理說道。
“不必!大可不必!”陸峰擺擺手,再也不說話。
泡的差不多了,柯丙站起身,旁邊兩個美女扶著,他該說的也已經說了,圍上浴巾說道:“陸總先泡著,我先休息了,這兩天累的很。”
“柯總這么好福氣,就怕一會兒更勞累,我自便就是。”
柯丙穿上拖鞋,朝著白經理看了一眼,朝著外面走去,梁子輝幾人也跟著走了出去,一時間浴室里只剩下陸峰和白經理。
陸峰聽到身后有動靜,也不敢回頭去看,因為看一眼就涉及不可描述,只是感覺到一只柔軟的手扶在了他肩膀上。
“陸總,我幫你按一下,我也學過一些按摩。”白經理的聲音帶著幾分嬌媚。
陸峰深吸一口氣,用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水汽,開口道:“白經理大可不必廢這個力氣。”
“你覺得我是在勾引你?靠近你,監視你?”白經理嘆了口氣,像是一個命運多舛的人兒,說道:“柯總確實跟我這么說的,但是我想的并不是這樣,你也看到了,我都成副經理了。”
“什么意思?”
“人嘛,都得為自己考慮,我就是個打工的,以自己的利益為重,這酒店內部的爭斗也是激烈,我已經快邊緣化了,要不然自己一個經理,還舍身陪客?”
白經理訴說著心腸,格外的幽怨,跟梁子輝的爭斗,前段時間被降成副經理,在這個花花場子里,那些客人的騷擾。
沒有誰能看破紅塵,可是這紛擾紅塵太累了,壓在肩膀上就像是一座大山,更何況是她這個柔弱的女人。
陸峰從水里抬起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拍了拍,感嘆道:“世人皆累,庸庸碌碌不過是為了碎銀幾兩而已。”
碎銀?
白經理點著一根雪茄,抽了一口嗆的直咳嗽,塞進了陸峰的嘴里說道:“您可跟我不一樣,您是金山銀山,也是跟你說幾句交心的話,在這里每天都戴著面具,活的太累。”
“那就換個地方,換個生活。”
白經理的腳丫子拍打著池子里的水,說道:“哪兒有那么好走,你也看見了,這里的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想借著這個機會,留在你身邊,借此脫身。”
雪茄有些嗆,陸峰悶聲咳嗽兩聲,問道:“白梅花是你妹妹?”
“表妹,她也是苦命人,爸爸積勞成疾,現在還躺在醫院里,我幫了不少,杯水車薪罷了。”白經理的臉上有幾分憂愁。
“你叫她來這里做什么工作?”
“唉.......。”
一聲低嘆,仿佛藏著說不出的辛酸,什么都沒回答,可是又像是說出了無盡的心聲。
“我給你按按吧!”
一個小時后,陸峰圍著浴巾準備換衣服,白經理在一旁焦急道:“你就在這過一夜吧,真的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