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自己!”
陸峰說完把電話掛了,心里煩躁的不行,感覺屋子里悶熱起來,站起身眉頭緊皺,朝著樓下走去。
“爸,我媽啥時候回來?”多多看到陸峰走下來問道。
“爸爸明天去一趟你姥姥家,你跟周雅姐姐好好呆在,過幾天就回來了。”陸峰擠出個笑容,伸手摸摸她的腦袋說道:“寫作業差不多就出去玩吧,別太累了。”
“不想玩兒。”多多坐了下來。
陸峰嘆了口氣朝著門外走去,走出巷子,眾人看到他出來立刻閉嘴了,現在全巷子都知道陸峰是個炸藥桶,不能碰。
小賣部里,陸峰朝著老板說道:“拿兩盒蘇煙!”
“哎呀,你這是怎么了?”老板看到陸峰嚇了一跳,頭發遭亂,雙眼無神,皮膚發暗,整個人一點精神頭都沒有。
他把煙放在柜臺上道:“以前多精神個小伙子,怎么就垮塌了?沒啥過去的,心寬點,低頭滿是荊棘,抬頭海闊天空嘛。”
“謝謝!”
陸峰走出小賣部,外面有幾個擺夜市的,門口的位置有人光著膀子,借著夏天最后的燥熱,手持一瓶啤酒,一飲而盡。
有人把短袖脫下來搭在肩膀上,站在一旁,雙手放在后背目不轉睛的看著別人打牌。
這里熱鬧極了,吆喝聲,叫嚷聲,笑聲,來來往往的人們推著自行車,打招呼聲不斷,陸峰就站在這,聽著這些聲音,看著這些人,好像心里舒服了那么一點。
他忽然覺得自己不應該讓江曉燕接受自己接受不了的,自己不也接受不了嘛,心中的那種割裂的感覺,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體會。
陸峰不懂江曉燕的痛,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所謂的感同身受,你難受永遠是你難受,有人關心你,替你著急,可是你怎么個難受法,沒人知道。
別勸人大度,真的遭雷劈!
陸峰轉身進了小賣部,買出來一棟啤酒,放在那位喝酒的哥們旁邊,把手里的煙遞過去一盒說道:“一塊喝點唄!”
“哥,你太客氣了。”對方說著話,接過煙,打開酒。
陸峰點著一根煙,席地而坐,接過啤酒碰了一下,陸峰直接把啤酒瓶塞嘴里吹瓶,對方看到陸峰這么喝,問道:“怎么了?娶不起媳婦啊?別愁,我今年三十六了,還光棍呢,人這輩子啊,各種機遇,真的,別看這一時的,忍一忍這輩子一個人就過去了,也挺好。”
陸峰把瓶子放下了,一瓶酒喝光了,打了個酒嗝兒,說道:“話怎么那么多,喝!”
對方端起酒瓶子喝了起來,接著月光,嘈雜的人聲中陸峰把啤酒喝光了,也把眼前這個男人喝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