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問天沉吟片刻,回道:“父皇自然會安享晚年,皇親國戚本就是虞家血脈,兒臣會善待,哪怕是老四,兒臣會一視同仁的善待。兒臣也不想流血,所以兒臣只需要兩個人死。”
他看向了尚貴妃,“這個害死我母親的賤人,必須以死謝罪!”
然后他看向了傅小官,“這個臨江來的小地主,他也必須死!”
傅小官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特么又沒招惹你,為何我就必須死?
似乎皇帝也有些驚訝,于是虞問天補充了一句:“他……太危險了,兒臣不喜歡。”
麻蛋,這個解釋就不講道理了。
你若造反成功,我特么對你有什么危險?
皇帝似乎覺得這句話出乎了他的意料,所以他笑了起來,甚至轉頭看了看傅小官。
這小子不錯,居然能夠讓虞問天忌憚。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句話本來是四皇子曾經在夫子廟上對大皇子說的。
虞胤又一次看向了虞問天,“你現在如果改變主意,朕還是不會怪你。”
“父皇,兒臣對于今日情形朝思暮想了足足八年,所以……”虞問天再次對虞胤躬身行禮,“所以兒臣希望今日之事,就此了結,不要再流血了,畢竟這里是帝陵,兒臣尋思歷代的先祖們并不希望我們過多的打擾,皇奶奶也還要去天上陪皇爺爺,莫要錯過了登天的吉時才好。”
虞胤的眼里終于流露出了一抹失望,然后是決絕,最后是斷然。
“那么,你且去吧!”
他的話音未落,傅小官便發現所站之處忽然傳來一陣震動,地上瞬間冒出了兩堵墻,也就在同一時間,虞問天豁然蹙眉,伸手一揮:“殺!”
前后兩堵墻升了起來,剛剛升起一半,魏公公一步踏來踩在了墻上,傅小官慌忙丟出了霜寒月明和酥骨散。
兩粒藥丸在空中炸開,一篷綠煙散發而出,魏公公手握長刀屏息著呼吸一刀劈下,煙霧震蕩,刀法凌冽仿佛疾風斬勁草!
傅小官大驚,卻見陛下身后的賈公公——那個人畜無害的傳旨老太監,他撓了撓胯下,對著那一刀悄咪咪的彈了一指,然后那只手很快的縮回了袖子里,就像什么事都未曾做過一樣。
“叮……!”
一聲嘹亮的聲音響起,清脆悅耳,在這石室中如漣漪一般回蕩。
傅小官便見魏公公如遭重噬,仿佛有一把大錘通過他手里的那刀錘在了他的胸口。
他狂噴了一口血身子倒飛而去……石墻升得更高,傅小官最后一眼看見的是這石室的兩處通道里整齊的沖出了許多的兵!
右邊前面的那人手持一桿長槍,另一只手里居然還捏著這個酒馕,他是皇城禁衛統領霍淮謹!
而左邊前面的那人提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刀,駭然就是南嶺郡種田的那位前南部邊軍大將軍——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