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現在你帶著女兒生活在這里,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再說了,偶然在這里,他也有來這里的理由。偶爾在這小住幾日,這樣的生活我反倒覺得更有情趣也更有味道。”
藤原紀湘羞澀一笑,她為兩人斟了一杯茶,搖了搖頭,“我可沒指望他能有暇來這里看看我們母女,這大夏越來越大,他的事就會越來越多。”
“男人終究是以事業為主,何況是像他那樣的男人。這次出海遠征……我看啊,怕是又會在海那邊打下偌大的領土,可夠他忙活的了。”
虞書容撲哧一笑沒有去反駁藤原紀湘的這番話,她僅僅是在心里想著,你們都不了解他,他呀……恐怕真正的理想就是當個小地主罷了。
就在這時候,徐云清走了進來,她伸手阻止了三人行禮,坐在了虞書容的旁邊。
“他走了。”
徐云清看向了藤原紀湘,“我有一個想法想要問問你的意見。”
“太后請講!”
“道院、而今的道院名存實亡,但道院不能真的就亡了。既然你不愿意帶著偶然回家,那么能不能將偶然給我?我來教導她,她會成為道院下一代的觀主,為她的父親守護著大夏。”
藤原紀湘手里的茶杯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她被徐云清的這句話嚇得臉色煞白,她慌忙站了起來,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太后娘娘,我、我、偶然才三個月大小,請太后娘娘看在陛下的份上……放了偶然可好?”
在藤原紀湘看來,這就是太后對她不帶著傅偶然認祖歸宗的懲罰。
徐云清悠悠一嘆將她扶了起來,“是啊,偶然還小,算了,你就當我沒有說過。”
藤原紀湘懸在嗓子眼里的那顆心這才放了下來,“小女子多謝太后娘娘!”
“你該叫我一聲娘!”
“……娘!”
“小官沒有勉強你,我也不勉強你。”說著這話,徐云清轉頭看向了虞書容,“你有什么打算?”
“回娘娘,我打算在這遠東道也做一些生意。”
“不回金陵了?”
虞書容想了想,“若是生意做得還行,說不得會再去金陵看看。”
“我覺得你應該去金陵再看看,若是你去了金陵,還有一件事得麻煩你一下。”
“太后請講!”
“幫我查一個人。”
“何人?”
“十八年前,蘇長生離開道院游歷天下。他去了一趟金陵城,帶著一個襁褓中的孩子去了一趟曾經的樊國。”
虞書容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頓時一變,僅僅是一變,然后恢復了正常。
“我想要請你查的人是,那個襁褓中的孩子他叫什么名字?”
“太后娘娘,這是十八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不過才十五六歲,再說我也未曾聽過這件事,所以太后娘娘是不是應該讓刑部去查才對?”
徐云清微微一笑,端著茶盞喝了一口茶,“是啊,都過去那么久了。”
“不過……”徐云清又看向了虞書容,“不過我還記得一些,那年你十五歲,那年你在南山別院里足不出戶的呆了一年時間。”
“你莫要忘記了,那時候尚若水已經進宮,清風細雨樓已經建立了起來。知道為什么叫清風細雨樓么?因為我是徐云清!細雨樓而今歸屬于天機閣,但清風樓……就連蘇長生也不知道。”
“行了,我要走了,你這么多年沒有和你們的兒子聯系,那就記住,永遠都不要再去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