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神的望著車窗外迅速掠過的街影,心里琢磨著要不要在這么晚打個電話給Lica?
“姑娘,建業路到了,請問哪里下車?”
“就這里靠邊好了。”我想下次打電話。
手機響了好幾聲,Lica沒有接。
我打她家中的電話。
“喂,誰啊?”
“徐媽媽,是我…我是小瑜,請問Lica在嗎?”
“她在,不過她正在洗澡。小瑜啊!妳到家了嗎?妳媽剛打電話來,問妳是不是在這邊。”
“我……我到家了。”
“那就好,等一下Lica洗好澡,我會叫她回電話給妳。”
“喔!不必了,謝謝妳,徐媽媽,我明天再打給她。再見!”
我掛上電話后,不由低頭沉思:然后呢?我該去哪兒?哪兒可去?
..
“我猜猜看,妳是在考慮要自己先進去呢?還是繼續等那個顯然已經遲到的人?”
充滿磁性、堅定的男聲響起。
我抬起頭。一個陌生的男人,長發披肩,兩道偌深的濃眉,高挺、筆直的鼻梁上鑲著一對深邃到不露出任何感情的眼睛,約莫二十許的男子道。
那是一個高大的男人,是個擁有令人看一眼便會留下深刻印象的俊美外表。
我左右看看,不確定那個男人是不是在跟我說話。
“這里沒有別人,而我也不可能跟墻壁說話。”
那男人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思,冷沁中帶著一絲玩笑意味的語調。
“我……我只是奇怪,我又不認識你。”
“自我介紹不就認識了?我姓王。”男人微笑著。
“我……我姓唐。”我隨便編了一個姓。
“唐小姐,妳好。等人嗎?”對方毫不客氣的打量著我。
“不……哦!是的。”
“看來妳等的人遲到了。”
“唔!”我仍是含糊的應著。
“介意我請妳喝一杯嗎?”
“什么?”
“我們先進去喝杯酒如何?如果妳朋友來了,我保證我會馬上離開。”
我抬頭看看,才發現原來他站的地方是一家Pub的騎樓,難怪對方會以為我是在等人。
我有些猶豫,又有些好奇,我從來沒沒進去過Pub,更不用說在里面喝酒了。
“怎么樣?”
男人耐心、世故地等候我的回應。
“也好!”我狠下心,喝兩杯酒也許事情會改變些。
不是說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如果能把我體內對浩生的思念,全部都流光的話,那該有多好呢?
當然我知道這首詩不是這樣子解釋的。
☆☆☆
那是間充滿煙味的地下室。樂隊在一角落奏著復雜、含混的旋律,一個黝黑的女孩正隨著音樂起舞。
座位大部分都坐滿了,侍者領我們到一個偏離舞臺的角落。
“兩位喝什么?”侍者端給我們兩杯水。
男人眼帶笑意。
“唐小姐想喝什么呢?”
“我……”我有點不知所措,我想喝點酒,但腦子里可沒有儲存任何酒的名字,除了—─啤酒,但是我又不想喝啤酒。
“酒,還是果汁?”男人鼓勵的看著她。
“酒好了。”我有點緊張。
“給我一瓶馬爹利好了。馬爹利行嗎?”男人又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