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站在我眼前的你,不愿承認我們無法繼續。
“芯瑜,下班了?”一走出公司門口,果然看到浩生就在眼前。
“你有必要這樣做嗎?”走到浩生旁,我板著臉對浩生說。
“一想到王曦禾在妳身邊獻殷勤,我就無法控制自己。”浩生激動的說。
“先不談這個了,忙了一天我餓了,找點吃的吧。”我知道現在跟固執的浩生講什么都沒用,先不說了。
“天氣有點冷,要不去吃個沙茶面吧?”浩生主動提議。
“恩。”我沒多說。
“給!”一上車,浩生從車上的置物架將一杯豆花遞給了我。
從浩生的手中接住這杯燒豆花,一打開后,姜汁的味道,撲面而來。
暖呼呼燒豆花在手里傳遞溫度,原本冰冷的手,瞬間溫暖起來。
“謝謝。”我對浩生說。
“先吃幾口暖暖胃吧!”浩生溫柔的說。
望著手中的姜汁花生豆花,心中充滿無限感慨和回憶。
那是在大三的時候。
那年冬天,因流感侵襲而生病的我發著高燒不退。
那時碰巧阿娘和阿爹去韓國旅游不在國內,在老弟夜半一通電話求救之后,浩生急急忙忙趕到家里來,發現我燒的不省人事,驚慌失措的浩生連夜背著我上醫院去。
后來在醫院打了點滴之后,終于慢慢的退了燒,但因為渾身不舒服沒任何胃口,什么也吃不下。
心急如焚的浩生在廈門那寒風刺骨的寒冬里,只身騎著單車,四處東奔西跑的為我尋找任何可能我會想吃的所有食物。
只要有一點覺得我可能吃的**,哪怕僅僅只吃一口,他也全買下。
而手中的這碗姜汁花生豆花,就是當時吃最多的唯一食物。
花生湯是在思北買的,姜汁豆花則在夏大附近才有我最喜歡的那家。
大費周章且不辭辛苦的浩生,在醫院看到我將姜汁花生豆花吃了一半后,滿臉擔憂的他仿佛心中石頭落地般,終于露出安心微笑。
可是在我病好后,浩生卻開始發燒……
在嘉瑋告訴我之后,我才知道浩生在我生病期間做了多少事情。
那是第一次被浩生深深打動,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在他心里是多么的重要。
“發什么呆?趁熱快吃吧。”浩生轉頭看著我,臉上揚起微笑。
舀起了一口姜汁豆花吞下去,心里卻五味雜陳了起來。
暖暖的姜汁順著食道進入到胃里,身體瞬間暖和了起來,但百感交集的那顆心,此時卻更顯的空蕩蕩。
突然間,前方十字路口沖出一輛電單車,浩生緊急剎車的同時并將他的右手放在我胸前抵擋住剎車的沖勁。
車輪鎖死之后,還往前打滑足足三十幾米有。
“瑜瑜妳沒事吧?”剎住車后,浩生立刻轉身問我。
“沒......沒事。”這突如其來的剎車讓我嚇了一跳。
“真的沒事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有沒有被安全帶勒到?”浩生著急的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望著浩生,彷佛再度看見當初那個為我掛腸懸膽的他……
“你也沒事吧?”我反問浩生。
在浩生沒有來得及回答之前,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小瑜兒,下班了嗎?”電話那頭傳來保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