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班前,整個業務辦公室亂成一團,沒有人因為下班時間而提早離開公司,當然也包括我。
大伙兒不停的聯系著上海業務部以及國內外所有的客戶,也包括了經銷、代理商,再三的確認所有跑單、沒跑單以及目前的出貨全部情況。
我們甚至忙到沒有心思吃晚餐,所有的人團結一致,積極努力去解決目前的危機問題。
晚上十點回家路上,我接到韓笙來電,他告訴我,他有事要先回上海一趟,也為原本答應好,今晚卻不能陪我看布袋戲的事情感到抱歉。
“韓笙,國外跑單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沒事吧?”比起跑單的事情,此刻我更擔心他。
“當然沒事!放心,我會處理好的。”韓笙故做輕松的回我。
“你也忙了一天,在高鐵上如果沒什么事情,好好睡一覺吧,不然明早抵達上海之后,你又要開始忙了。”我叮嚀著韓笙,一定要多休息,不要累壞了。
就這樣,掛了電話之后,韓笙搭了夜班的高鐵趕回上海。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整個辦公室還是跟炸了似的,我們和上海業務部早晚各一次的視訊會議,雙方不斷的討論著如何應對,當然也包括這次危機的產生原因。
狙擊我們的公司的到底是誰?又是為了什么?
為什么對方會拿到我們公司的客戶名單呢?是不是有資料外泄的法律問題?
“唉……”在完全找不出任何線索的情況下,焦頭爛額的魏崴嘆了口氣。
“忙了一個星期,只追回不到一成的客戶,這下該怎么辦?”手杵著額頭我閉上眼,不自覺的也跟著嘆氣。
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能打個電話也都打完了,但還是挽回不了目前的局面。
“這次跑單問題不小,造成公司巨大虧損,韓經理怕是要被咎責……”魏崴喃喃自語。
“應該不關他的事吧?為什么要他負責任呢?”我不太能理解。
“韓笙是是上海國外部的總負責人,就算沒有直接關系,恐怕也要因此承擔負責。”魏崴搖了搖頭,滿臉無奈。
怎么會?
從認識韓笙到現在,他工作一向認真又積極,就連生病住院時,也是不間斷的處理公事,一個對公司如此忠誠又負責的人,讓他承擔這一次的所有責任,也太不公平了吧。
對了!我記得韓笙說過,韓晴是Clare的負責人。
韓晴一定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弟弟,她最疼這弟弟了,絕對不會的。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還是沒個底,因為我知道,他們倆姐弟向來公私分明。
“粱死魚,妳發什么呆?”下午六點,Lica跑來找我。
“我在想國外部跑單的事情。”我回了Lica。
“下班吧!大家都走了,妳一個人在這里想破頭也沒用。”Lica拉著我就走。
“唉……走吧。”我嘆了口氣。
“要不今天來我們家住,我和多多陪妳吃燒烤喝酒舒舒壓?”上了車,Lica對我說。
“也好,忙了一個星期,感覺都快爆了。”我應了Lica。
二十幾分鐘車子抵達多多家,進門后我們開始點外賣。
“粱死魚,妳要不要烤玉米?羊肉串你要吃幾串?”Lica刷著美團外賣,一邊問我。
“都可以啦,妳想吃什么隨便叫幾個就好。”我漫不經心的回答。
不知道保鏢清不清楚這一次的事情,他是公司最大的客戶,倘若能更換包裝,琳凱公司多少應該能吃下點貨,幫上點忙吧?
可是韓笙會找他求救嗎?
不,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不會主動開口找保鏢的。
這幾天,幾乎每個晚上臨睡前,韓笙都會打電話過來,每當我問起公司情況的時候,他總是輕描淡寫跟我說小事,讓我不用煩惱。
嗯!可能是他特意表現的輕松的模樣吧,我聽不出來他聲音里有任何的煩惱。
但也可能是我神經大條,所以才聽不出來。
但白天在公司的時候,看見魏崴唉聲嘆氣、愁眉不展,我就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認識魏崴這么久以來,魏崴學長在我心中一直是個屹立不倒的大樹,天要塌了都還有他擋著。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魏崴完全束手無策,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