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啥吶,說啥吶!咱給老大干點活,還能惦記要東西?!”二柱氣急敗壞沖他哥喊道。
大柱就很委屈啊,他媳婦在家就是這么跟他講的,媳婦還說,兄弟媳婦也是這樣對兄弟說的啊。
他哪錯了啊?二柱怎么上來冷不丁就給他一腳,踹的他大腿根疼,只差那么一點,就沖他寶貝去了。
他可就只有一個丫頭,他還想生兒子呢。
二柱快要被他哥氣死了,豬腦子嗎?怎么什么話都往外說。
是,咱的確是為了老大那口吃的,才巴巴上趕著來,但話不能這樣說是不是?
說出來多傷感情。
再說了,就算老大什么都不給,叫咱來咱也得乖乖來,不是打不過人家嘛。
就老大那英姿颯爽的樣,咱也都看到了,敢不來嗎,咱要是不聽話,咱是個嗎?!
大柱被踹了一腳還有點急眼,大手揉著大腿根,也瞪起眼睛沖他弟嚷嚷:“你踹我干嘛?!”
“踹的就是你,叫你瞎說話,咱給老大干活是為吃的嗎?咱給老大干點活,那是心甘情愿,是應該的。吃吃吃,就知道吃!”
哎吆,這假話說的也太溜了吧,都不帶打草稿的,臉不紅氣不喘,一副事實就是如此的模樣。
周蘭都差點被他逗樂了,其實她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這沒毛病。
人憑啥白給她干活呀,是不是,無利不起早,叫她白干她也不干吶。
只是二柱說的這話,再配上那副坦蕩蕩的表情,她要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古代清純少女,背不住還真就信了。
周蘭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哎呀,撒謊的功力爐火純青啊,看起來很有經驗吶。
二柱懶的再看他哥一眼,看一眼就心煩夠嗆,于是笑嘻嘻沖著老大問道:“那些土坯干了吧?應該是能用了,咱今個蓋嗎?”
“蓋呀,當然蓋,這不正打算去找你們的嘛,你們來的正好。
那啥,你倆先去后山上搬些石頭過來,也不用搬太大塊的,大塊沉不好搬,小點的就成,也用不了多少。”
在地上撿了個小木棍,畫出洗澡間的具體位置大小:“夠圍成這樣一圈的就行。然后再砍兩棵樹,去掉樹杈子,只留下主干做房梁用。”
大柱二柱得了吩咐,麻溜上山搬石頭坎樹去了。
周蘭自個也沒閑著,又從外面小河里拎來幾桶水,和了點泥。因為等洗澡間蓋好后,還要里外再給抹上一層泥,這里沒有石灰,只能用泥代替。
上回拉的土還有剩,周蘭看了看估摸著夠用,先別推了,真要到最后差個一點半點的,就在院子里刨點得了。
大柱二柱兄弟倆真是把干活的好手,今個也真是賣了力氣,沒多長時間,需要的石頭樹干就運的差不多了。
而且倆大老爺們還挺細心,給搬來的這些石頭,個頭大小都差不離,并且四四方方的挺平整。
倆兄弟累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氣,更是熱的早就脫了光膀子。
這脫光膀子他倆倒是涼快了,卻不曉得竟是引來一些不良影響。
只見那幾個在門口菜地干活的小尼姑,只要大柱二柱從山上搬石頭下來,就嚇的連頭都不敢抬,腦袋恨不得鉆地底下去。
這得虧是有菜秧子菜架子能遮擋點,要不然她們早跑了。
她們可是小尼姑啊,從來也沒見過男的光脊梁啊。
一個個小臉臊的通紅。
別說她們了,就是老尼姑,一把年紀了,前些日子每天上午都會在墻根樹蔭那溜達兩圈,今個也沒好意思出來。
老尼姑臉皮也薄,她也不敢正大光明看男人前胸后背。
她就是不小心站窗戶那偷瞄了兩眼。
就只兩眼,還好死不死的讓周蘭一扭頭給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