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尼姑在灶房里又嘰嘰喳喳你推我搡上了,因為她們誰都不好意思去灶房門口燒熱水。
柴火爐子搭在外面,而外面有兩個露肉的雄性動物,不小心瞄一眼就會心慌慌。
她們從小在尼姑庵里長大,尼姑庵這種地方,極少有男人出現。
再加上她們也都十多歲了,大姑娘啦,隱約能明白尼姑這個行業的性質了。
所以她們比普通人家的姑娘更敏感,對男子更羞于見面,更別提讓她們直接看男子**了。
男人光上半身,在她們眼里的效果就等同于全裸,相當于在那一絲不掛。
所以,她們怎么能看,怎么敢看。
也所以,午飯時,老尼姑、三個小尼姑,再加上張氏桂花娘倆和瘋婆子,一個個都吃的肚溜圓,就是口渴沒熱水喝。
不過這對她們來說也不叫個事,畢竟這里的人喝生水都喝習慣了,并不會造成腸胃不好拉肚子啥的。
這里面就是老尼姑臉色有點難看,早晨燒那吊子熱水,沏完兩壺茶基本上就涼了,她這還等著晌午燒了熱水再續上一壺呢。
結果這幾個懶丫頭竟然沒燒熱水。
幾個小尼姑要是了解師太心里的想法,一定會委屈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她們哪懶了,她們哪懶了?沒燒熱水能怪她們嗎?!還不是因為……
老尼姑也真是的,也不想想,你自個都因為倆光膀子男的不好意思出門了,這幾個花季少女臉皮更薄。
你一張老臉都不敢瞎出來溜達,更別說嫩的一掐就能出水的小臉了。
她們咋好意思去外面給你燒熱水喝。
周蘭大柱二柱他們仨沒在灶房吃,因為二柱說屋里熱不透氣,還不如在外面樹蔭底下吃涼快。
所以他們三個人直接把磊半截的墻面當餐桌,周蘭從灶房端來一盤加了大蒜的涼拌黃瓜。
菜,只有這一樣,因為人家就只做了三個菜,灶房里還有好幾口人吃飯,咱腆著臉端兩盤也不合適呀。
又用竹子編成的淺筐,端來好幾個發黃的大饅頭,滿頭發黃是因為,不是用純麥子面做的,里頭摻了些地瓜面。
周蘭是第一次吃這樣的滿頭,她倒是覺得挺新鮮,還挺好吃,有股淡淡的甜味。
她就著唯一的涼菜,硬是吃了兩個大饅頭才放筷。
要是按照她以前在現代的飯量,這么大個的滿頭,撐死了也就吃一個。
今個是因為干活累了,再就是頭回吃這種饅頭感覺很新鮮,很有食欲,才口一氣造了倆大饅頭。
大柱二柱每人吃了仨,真不愧是親兄弟,飯量都一樣。
周蘭看看淺筐里剩下那最后一個饅頭問道:“你倆都吃飽了嗎?要不再來點,下午還得接著干活呢。這么的,你倆從中間掰開,一人一塊,把這最后一個給它解決了。”
大柱二柱齊齊擺手說:“不吃了,真吃不下了,吃飽飽的了。”
“那你倆在這歇會,我把碗筷送去灶房洗了,再給你倆拿些熱水來喝。”
馬屁精轉世的二柱又開始拍馬屁:“老大,我洗,我去洗,你歇著。”
“叫你歇,你就老實在這歇著得了,別廢話。”
周蘭是覺得他倆這一上午又是搬石頭,又是砍樹磊土坯的,肯定累夠嗆了,都是為幫自己忙,怎么好意思再讓人家個大老爺們去洗碗?
這要是放在現代,雇人干活得給人開工錢,開不少。
就算是有點交情的不用付工錢,那也得雞鴨魚肉好吃好喝的伺候,要不然人憑什么白給你干活?
再說,越是有交情不要錢的,越不能寒酸了,得大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