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再一旁越聽面色越白,越聽越是害怕,到最后忍不住開始掙扎起來,同時口中高呼辯解道:“冤枉啊!我真是他大舅啊!我沒有斯通妖魔!”
哪成想他這一掙扎不打緊,這一掙扎,原本拉住他的兩個校尉,頓時戲精附體,媽呀一聲,一蹦三尺高,齊齊摔倒在地,抱著身體滿地打滾痛苦哀嚎不止。
這一套操作,不僅看呆了胡憂,也徹底看呆了大舅以及其他親戚,那大舅吶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一臉懵逼的辯解道:
“這,,我沒有!你們兩個快起來!”
卜秋堂看在眼里,頓時順桿往上爬,又給安上了一條罪名道:“大人!此人公然毆打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可見已經徹底入魔了,請大人下令,屬下立刻要將其緝拿歸案!”
哈哈哈,這他娘的,各個都是人才啊,一手栽贓陷害,碰瓷放訛的手段玩的簡直出神入化,連自己都沒想到還能這么玩。
現在見到那些親戚一個個嚇的臉都綠了,胡憂心下也大為舒暢,隨后也不搭理卜秋堂,而是接著看向胡翠蓮問道:
“干娘,其他人呢?都拿過咱家多少錢?”
事到如今,胡翠蓮也豁出去了,反正得罪一個也是得罪,得罪一群也是得罪,何況這些親戚,也實在欺人太甚。
窮時墻倒眾人推,眼下見胡憂一發際,立刻又一蜂窩涌上來占便宜,跟這等人,還客氣個什么勁兒。
于是老太太掰著手指,一筆一筆算的仔細,半晌,開口報道:
“他大舅一百兩,他二嬸二百兩,他二叔五十兩………”
她這一報數,親戚們頓時炸開了鍋,紛紛出言辯解道:“你這老仆,莫要血口噴人,我們什么時候拿過這錢!”
“憂兒,大侄子,你可千萬別相信這老仆一面之詞啊!”
“是啊是啊,……………”
胡憂看著下面吵吵嚷嚷的眾親戚,說實話,這幫人他印象都很模糊,更別提什么親情了,當下把臉一板,淡淡道:
“聽見了么?拿錢,或者,應該怎么樣秋堂?!”
卜秋堂鄙夷的掃視了一圈眾人,忽的開口勸道:“大人,依屬下之見,錢財這些外物,要之無用,這幫人恐怕都跟妖魔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還是都關進大牢,細細審查才好!”
他這話乍一聽是勸,仔細咀嚼之后眾親戚才明白,這他娘哪是勸啊,分明是趕鴨子上架,這進了大牢還能活著出來么?
他們也都不是傻子,當下再也不敢報有僥幸心理,由那大舅先求饒起來道:
“大外甥,你快勸勸那官爺,舅舅真沒有勾結妖魔啊,舅舅這就回去籌錢,這就回去!”
說著話,這大舅拉著老婆孩子,垂頭喪氣,低垂著腦袋出了門去。
隨后,那被大嘴巴子抽的已經睜不開眼睛的二嬸,也連忙訕笑著湊上前來道:“那啥,憂兒啊,二嬸這就回去拿錢,二百五十兩是吧,二嬸這就去……”
“嗯?你個民婦,竟敢公然羞辱朝廷命官,誰是二百五?”卜秋堂聞聽,把眼一瞪,就要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