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見沈元景,頓時眼睛一亮,說道:“這位想必就是華山派岳先生的高徒‘玉面劍客’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不敢,晚輩沈元景,見過王老前輩!”沈元景知道這位便是王元霸了,他乃是晚輩,帶著師弟和弟子過來躬身行禮。王元霸也叫過兩個兒子王伯奮、王仲強出來見面,幾人分賓主坐下。
王元霸笑語盈盈,說道:“沈賢侄這次來洛陽,我王家是蓬蓽生輝,可要多住些時日,也好盡地主之誼!”
“卻是叨擾了!”沈元景謙遜回道,又客套了好一會兒,卻不見林平之出來拜見,有些奇怪,面上不動聲色,依然飲茶如故。
再過了一會,高根明說道:“這次師兄帶我、英師弟下山游歷,知道林師侄外祖在洛陽,久聞大名,便特意前來拜會。我也曾在福州見過林夫人,巾幗不讓須眉,教出的孩兒也是林師侄這般聰慧,今日一見王前輩,便知原來是家傳風度。”接著他又裝作好奇,問道:“對了,怎么不見林師侄?”
王伯奮、王仲強兩人對視一眼,王伯奮咳嗽一聲,說道:“平之感染了風寒,病體沉重,不能見客,是以沒有通知他。”
“哦?如此嚴重?二師兄,我們還是趕緊去看一看吧!”高根明有些驚訝,當即站了起來。
王元霸哈哈笑了幾聲,擺了擺手,說道:“高賢侄不要著急,平之吃過藥睡了。你看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已命人備下酒席,且先用過飯,再去看他不遲!”
“那就按王前輩的意思來,客隨主便罷了。”沈元景既然這樣說了,高根明便不再言。
晚宴準備得很是豐盛,沈元景四人入席,王家三代作陪,對面而坐。還沒動筷子,王元霸便領著兒子孫子,頻繁勸酒。
沈元景一向不喜這些應酬,可他身在江湖大派之中,迎來送往也難避免,若是太過孤傲,便會有人說華山派岳不群教徒不嚴。
當下耐著性子喝過兩輪,王仲強的小兒子王家駒又舉起酒杯,沈元景便稱不勝酒力,不肯再喝。
王家駒頓時有些忿忿不平,放下酒杯,說道:“沈師叔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華山名門大派,看不起我們王家小門小戶的。”
“駒兒,不得胡說!”王元霸吼了他一句,然后向沈元景道歉:“沈賢侄,這孩子年幼,被寵壞了,有些少不更事,你勿要見怪!”
他見沈元景神色淡淡,便放下酒杯,說道:“畢竟如沈賢侄這般少年,便能在江湖創下偌大名聲,是少之又少,平之能拜你為師,是他的福氣,也難怪我女兒女婿會送出如此大禮。”
高根明和英白羅對視一眼,均想道:“正戲來了!”王元霸說完話,王家人都盯著對面沈元景的臉,可他依然是一副冷面孔。
王仲強有些按捺不住,正待挑明,沈元景就直截了當的說道:“前輩說的大禮是指辟邪劍法?”
“辟邪劍法”這四個字一說出口,滿座盡皆無言,只有曲非煙夾了一筷子兔肉塞到嘴里,用力嚼著,小臉都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