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后面鉆出一大伙黑衣人,都涌了上去,一半朝著向問天殺過去,一半沖到御風使面前。
一名黑衣人使的鏈子錘,鋼鏈甚長,使出巧勁,纏住了向問天手上的鐵鏈。便在這一瞬之間,其余數人各般兵刃,同時往向問天身上擊來。
向問天“嘿”的一聲,運勁猛拉,將使鏈子錘的拉了過來,正好擋在他的身前。各種兵刃盡數擊上那人背心。向問天掄起這人尸體,砸飛一人,又撿起他的鏈子錘,甩將開來,橫及丈余。
這邊向問天和黑衣人斗得正烈,那邊也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齊上,十幾把兵器把御風使渾身上下都罩在里面,避無可避。
御風使卻一點也不慌,伸出雙掌,只往各種兵刃左右一靠,就生出一股奇異的力量,導引著兵器往其他方向。
這種借力打力的功夫最是不懼群戰,一經發力,敵人的兵刃都化作己方的武器。十幾個黑衣人,不是死在自己人刀劍下,就是鉤叉倒回,自斷性命。
可這些日月教黑衣人也是悍勇無比,又涌上十幾人,拿鐵牌的,拿銅錘的,拿狼牙棒的,一起砸下。御風使怡然不懼,抬手左接右擋,無論棍錘,還是鐵牌,齊齊倒飛。當下又有十幾人了賬,可這些教眾依然前赴后繼。
瘦小漢子見手下死的太多,臉色十分難看,只得讓人停住。向問天卻哈哈大笑,說道:“好身手!好身手!”
瘦小漢子大怒,往后邊說了句什么。又有五名黑衣人跑去圍攻向問天。五人使鉤亂晃,兩人被向問天的鏈子錘砸在兵刃上,頓時虎口迸裂,血流不止。剩下三人卻勾住了錘鏈,往后用力拉拽。
一名莽頭陀手舞禪杖沖來,一柄七八十斤的鐵禪杖往向問天腰間砸到。向問天只得棄了鏈子錘,低頭讓禪杖自頭頂掠過,雙手間的鐵鏈著地揮出,抽他腳骨。
那頭陀這一杖用力極猛,無法收轉擋架,當即上躍閃避。向問天鐵鏈急轉,已卷住他右踝,乘勢向后一拉,那頭陀立足不定,摔倒在地。
向問天猛得使力,把這頭陀掄了起來,砸入日月教的陣中,好幾人筋骨折斷。
又有二個黑衣人越眾而出。一人手挺雙戟,另一個是個和尚,持一柄月牙鏟。兩人并肩齊上,雙戟一上一下,戳往向問天面門與小腹,那月牙鏟卻往他左脅叉到。這三件兵刃都甚是沉重,挾以渾厚內力,攻出時大具威勢。
二人看準了形勢,配合一邊的同伴,教向問天無法向旁踏出,非以鐵鏈硬接硬格不可。果然向問天鐵鏈揮出,當當當三響,將雙戟和月牙鏟盡數砸開,四件兵刃上發出點點火花,那是硬碰硬的打法,更無取巧余地。
那二人手中兵刃被向問天的鐵鏈蕩開,隨即又攻了上去。御風使見此,忽而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闖入其中。當當當三響,兵刃再度相交,卻是御風使左右一撥弄,月牙鏟和雙戟重重的撞到了一起。
和尚大聲吼叫,拋去月牙鏟,口中鮮血狂噴。那漢子雙戟落下,俯伏于地,就此一動不動。原來御風使不僅讓兵刃偏向,還暗中運勁,使得兩邊力度各重了一倍,使得這兩人雙雙被震死。